宇文從雙肩劇烈抖顫,驀地仰天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
眾人莫不憤怒異常,林蒙雙眸殺氣沸騰,冷冷盯著宇文從,淡淡問道:“宇文從,你此舉乃是何意?”
宇文從笑聲噶然而止,神色肅穆已極,怒斥道:“林蒙,某今天跟本沒打算活著出去,哈哈,二十餘年輕育州州令宇文山你可還記得?”
林蒙臉色冷極,那宇文山他自然記得,當年做出那等醜事,不殺之難平眾將士之心。
“林蒙!當年你父親殺我父親,如今你即將被困死在這離火教南平分教中,哈哈,報應啊。我宇文從雖死無憾。”宇文從面容漸漸扭曲開來,狠狠怒視了林蒙一眼,雙眼陡然一厲,仰天大笑不止,身形往後緩慢退卻,一股淡淡的紅芒迅速覆蓋了他的體表,紅芒越來越盛,強烈刺眼的紅芒將整個暗道照射的猶如白晝一般,這紅芒赫然是一股濃烈火焰。
林雨緊緊盯著,這股火焰似乎與自己的火焰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父親,孩兒不孝,終於幫你報了大仇了。”宇文從瘋狂大笑著,此時火光已將他全身燒著。
“林蒙,我在地下等你,哈哈。爆!”宇文從此刻臉色複雜的很,有興奮,有痛苦,有留戀,有思索,整張臉在紅芒的印襯下仿若地獄幽冥一般,恐怖之極。厲喝之下,宇文從周身紅芒更是如爆裂一般,絢爛奪目。
“蓬!”火光應聲爆裂開來。
宇文從身著重甲的身體頓時化為灰灰,火芒四濺,煙塵翻滾,暗道之中,泥土紛紛掉落,似有崩塌之勢。
眾人急忙運功抵擋,大地劇烈的震顫了一下,隨後恢復平靜。
一干人等皆是鬆了口氣。
“林兄,這宇文從說什麼殺父,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淵突然問道。
唐淵的心思只是想借此機會助林蒙一臂之力,讓他深記自己的恩情。料不到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如今,後悔也是來不急了。
“唐兄,抱歉,累你困在這暗道之中。”林蒙歉意拱手道,而後回答道:“這宇文從的父親叫宇文山,二十幾年前,曾任我南平育州州令一職。此人貪花好色,竟然將育州城內數十名姿色姣好的女子強搶回家,著實敗壞我林家名聲,我父親一怒之下就將他斬首了,想不到這宇文從如此不識抬舉,處心積慮的想置我於死地。”
眾人一聽頓時瞭然,這宇文山著實該死。
“嗯。”唐淵點了點頭,如果是他,那宇文山照斬不饒。
“林兄,為今之計,我們待如何?”唐淵極目前方遠處,以他靈體中期頂峰的實力,夜視自然不成問題,遠處一片黑洞,與此地一般無二。
“那宇文從似乎說這裡乃是離火教南平分教?”林蒙徵求道。
“離火教!”唐淵頓然醒悟,這離火教號稱天下第一教,教眾無數,功法高明,但是行事太過歹毒,如今,已成為天下第一公敵。
“如果這裡真是離火教,我看我們今天凶多吉少了。”林蒙深為無奈。
“如今,後路被封死,那巨木堅硬不下極冰寒鐵,非聖體高手難以開啟,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到前方找找出路了。”林蒙接著嘆氣說道。
眾人皆是點頭贊同。
……
暗道之中空氣稀薄炎熱無比,眾人慢慢前行,一路走過,泥土紛紛揚揚,與前路幾乎完全相似。
林蒙當先走著,驀地,在一處比之前路寬廣數倍的空間停下了腳步。
“這裡似乎與其它地方有些不同啊。”林蒙彷彿自言自語般,可是聲音卻足夠讓大家都聽見。
“父親,這裡只是比前面寬闊了點,照樣是一片黃土之地,並沒有什麼不同啊。”林風很是詫異,這裡除了地方大了點,貌似也跟其它地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