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卻已經被二代砸下的鐵拳錘平了稜角,早就不負昔日的桀驁不馴,常年累月都冷著一張臉的他今天也突然學會了禮貌和客氣。
所以啊,又哪有什麼性格如此。
“大海,告訴王法官我不在。”而就在此時辦公室裡傳出許敬賢的聲音。
檢察室裡的氣氛陡然一僵。
兩個搜查官小心翼翼交換個眼神。
王政淮臉上笑容凝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內心尷尬又憤恨,腳趾不受控制的亂扣,臉色逐漸漲得通紅。
阿西吧!阿西吧!許敬賢!伱這個該死的雜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在內心歇斯底里的無聲咆哮。
羞辱!這絕對是赤果果的羞辱!
但趙大海一向是無條件貫徹許敬賢的命令,所以對王政淮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王法官,剛剛你也聽到了吧,我們部長說他不在,要不然你換個時間來?或者在這裡等一等。”
根據他對許敬賢的瞭解,當其這麼撕破臉對待一個人時就說明這個人要完了,否則許敬賢肯定會有所顧忌。
“呵呵,我等等,等等。”王政淮強行抽動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說著他就要走去沙發上坐下。
“王法官且慢。”趙大海卻是連忙喊住了他,語氣溫和的說道:“地方本來就不大,你坐那兒的話有人辦事進進出出不方便,我給你換個位置。”
說著他彎腰從辦公桌下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膠板凳,直接就擺在檢察室門口,邀請道:“王法官,請入座。”
看著膠板凳,王政淮的臉都綠了。
我忍!
忍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王政淮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的確很痛苦,但這跟前途比起來都不算什麼,更何況也正是要讓許敬賢先消氣,才好向他求情。
“謝謝。”他再次擠出個勉強的笑容道謝,然後走到紅色膠板凳上坐下。
隨即趙大海三人就自顧自的開始忙碌起來,彷彿已把他這個人給忘了。
王政淮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那是誰啊?他怎麼坐在這兒?”
“是啊,還是個膠凳子,噗……”
“好像是大法院的大法官,上次抓鄭永繁時來仁川想送他走那個人。”
“這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特意來向許部長請罪了?所以要我說還是許部長厲害,什麼大法官,嗤~”
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看著王政淮議論紛紛,宛如看猴似的……
不對,看猴子還得買門票呢。
但看王政淮可不用。
所以慕名而來觀賞的人越來越多。
人越多,王政淮越尷尬,聽著悉悉索索的議論,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許敬賢!都怪許敬賢!
正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
小小年紀何必如此惡毒的折辱我?
他把自己所受到的羞辱都轉化為仇恨暗算在了許敬賢頭上,但面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偽裝成純良的模樣。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過去。
轉眼就來到下班的時間,王政淮屁股都坐疼了,許敬賢才走出辦公室。
“許部長……哎唷……”王政淮看見許敬賢后連忙起身,但因為坐得太久險些摔倒在地,幸好迅速穩住了身子。
“喲!這不是王大法官嗎?”許敬賢一臉詫異的看著王政淮,隨後故作不悅的環視一週呵斥道:“王法官來了怎麼也沒人通報,都怎麼辦事的。”
他說是再呵斥,但看向王政淮的目光中卻透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和玩味。
“許部長息怒,不怪其他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