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治國慷慨陳詞,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十分清楚鄒瓊花在市裡的地位,一些事情只要有大人物出面,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擺平一個殺人案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我現在只是擔心,如果只是一些經濟上的問題,我會出面調解的,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有些經濟問題根本不算回事情,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就是怕你有其它事情在瞞著我,牽扯到一些案件當中,那可就不好說了。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那我也幫不了你。”鄒瓊花說。她希望胡治國說的是真話。
“我向您保證絕對沒有問題,馬勇生他們乾的事情你也清楚,主要是針對我來的。有些事情做得太出格,比如說農行齊發的事吧?我和他關係不錯,用意很是明顯,意在查我的問題。毫無目的擅自調查,要不是公安局私下調查,也不會把他逼上絕路。他這一出事,好些事情就沒法辦了,人嗎,哪能沒有一點問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總不能抓住經濟上的一點問題不撒手,因為一點小小的事情弄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胡治國說。
“你真是糊塗蛋一個,要不是為了你,我何苦和你費那麼大的心思,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抹平齊發死亡案件。”鄒瓊花說。
“這我知道,你應該下手狠一些,不要對馬勇生那麼客氣。這個傢伙不地道,表面笑呵呵,內心十分的狠毒,還有縣長郝峰,對齊發的事含糊其詞,沒有一點果斷勁兒。”胡治國說。
“我看你真是在官場上白混了幾十年,誰不為了弄些政績,你剛當官那會兒不也是這樣。”鄒瓊花說。
“話是這樣說,可也不必這樣有針對性,再有公安局的手伸得也太長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們的範圍,比如還說是齊發的經濟問題,並沒有人舉報,即使出事也應由檢察院立案辦理,根本礙不著公安局的事,公安局為何私下調查,這違反了常規。”胡治國說。
他是想透過齊發一事為自己辯解,知道鄒瓊花已對馬勇生已十分的不滿,藉機給馬勇生慫恿幾句壞話,以引起鄒瓊花的重視,希望有機會把馬勇生打下臺來,自己企圖則東山再起。
“話不能這樣說,公安局有獨立辦案的權利,這是有法律依據的,這無可非議,你在公安局工作多年,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鄒瓊花說。
“他們這是濫用職權,他們所針對的目標是我,其意圖特別明顯,想把我徹底的整垮,這直接也暗暗的影射到你,因為我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我看是他們別有用心,是在整你的黑材料,這對你很是不利,否則他們不會這樣做。”胡治國沒有把話說透,他知道自己出了問題,鄒瓊花她也跑不了,鄒瓊花自然知道胡治國說這話目的。還沒有到最後時刻,就有把自己丟擲來的想法,這樣的人立場不堅定,沒有一點硬骨頭,早晚會耽誤自己的大事。
“可惡的東西,竟敢如此來威脅我,簡直是活膩味了。”鄒瓊花心裡罵道。但她沒有絲毫的流露,這也是多年官場歷練出來的,即使有天大的事,她都能處驚而不亂,也不會有任何表情的流露。
“老胡,你要注意自己的問題,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包不住火,不要過多的太自信,不要因一點點小事而翻了船,反思一下自己所作的事情,公安局辦案程式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這就需要你洞察和分析能力了,一切要三思而後行,不然要吃大虧。把你以前所幹的事情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漏洞沒有,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一定要搶在他們前面,不能再讓他們抓住把柄,餘下的是我來處理。”鄒瓊花說。
鄒瓊花知道胡治國不會把自己的全部情況告訴她,肯定有些事情再瞞著自己,全部告訴她,那樣無疑被她抓住把柄,胡治國不會這樣傻。就像她一樣,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