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潔聽到這話黯然神傷，瞅了一眼牆角之人後，露出一抹苦笑：

“你說話還是這麼令人厭惡”

牆角之人嗔怒不已，撅起嘴巴，不屑道：“要不是我利用異種血蛇救你，你現在就是一具爛肉了”

血蛇退下，普潔穿上了龍袍，起身來到牆角，手指在自己這個妹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開口道：

“赫舍裡，朕是你阿姐！”

“你救朕，是理所應當”

話音落下，普潔走向了自己身後衣架上掛著的那身舊襖子，她低眉在上面蹭了蹭，似乎在感受什麼。

“朕對不起他。”

赫舍裡看著普潔這樣子，吱呀呀的開口反駁道：

“他又沒死”

“反倒是你要死了”

“真搞不懂你，想殺他，又愛他，”

“普潔，你真是糊塗了”

普潔聽到這話搖了搖頭，緩緩對著未經人事的赫舍裡開口道：

“北狄要是滅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他究竟有什麼魅力嗎？待我死後，你便穿著這身襖子去見他吧”

“以後你代朕看看，朕這位萬中無一的絕世大英雄是如何一統天下的，如何？”

赫舍裡感受到了普潔的用意，普潔這是在給她交代後事啊。

赫舍裡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嬌哼一聲：

“我才不要呢，他有什麼好看的”

“等我見到他，我就殺了他為你報仇”

普潔低頭看著自己這個從小被養在金剛密宗的妹妹，她雙手捧起了赫舍裡的臉頰，低頭貼在赫舍裡的額頭之上，哽咽道：

“赫舍裡，答應我好嗎？”

“你要告訴他，曾經有一個女子真的很愛他，或者，你代替我好好愛他”

赫舍裡看著自己姐姐眼中的那抹哀求，心疼的點了點頭。

她發誓此生一定要去大玄看看葉玄天究竟是長了幾隻手，幾個腦袋，竟然能把她的女帝阿姐迷成這個樣子。

不久，赫舍裡揹著玉手，哀聲嘆氣的離開了寢宮之中：

“愛他，又要殺他？這是什麼鬼邏輯？”

“愛之深，恨之切”

“真是讓人搞不明白……”

此時的赫舍裡哪裡懂的自己阿姐的難處，一邊是國家，一邊是愛人，無論她怎麼選，她都是錯。

洛陽，街道兩旁，樹枝頭上的葉子，彷彿經歷了滄桑歲月的老人，面容憔悴，皺紋縱橫。

它們在秋風中無力地顫抖，一片片葉子依依不捨地告別枝頭，如同一曲曲悲歌，哀婉動人。

“主公”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城頭響起。

賈文和一人一扇獨自一人屹立在城門之處，秋風將他衣袖吹得飄搖不已，一顆炙熱的心卻不曾荒涼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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