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著我。

「可反…唔…你沒事兒吧？」

小慧帶著抽泣的聲音詢問著我。

「…嗯…」

我全身散架一般的痛，極其費力的擠出些聲音。

「他okay麼？應該馬上送醫院吧？要不然高燒可能轉成腦炎或肺炎呢…」

卡耶說著英文的聲音響起。

「唔，那…那可怎麼辦…你能把我們送到醫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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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回過頭，懇切的問著。

「Sure，當然沒問題，可是，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小診所都關了，這條路又很荒涼，最近的醫院就是V城了，也還有四個小時的路…要是折返回K城也得四個多小時…」

「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求你了…就帶我們回V城吧…」

小慧嬌聲喁喁著。

「我是很願意，不過，我剛才路上…喝了不少酒，不知道還能不能熬夜了，」

卡耶有些猶豫的說著。

「他真的…病得很嚴重，求你了…我們付錢給你好嗎？」

小慧急切的懇求著。

「啊，錢是不用了，我怎麼能收你們錢，那…我就盡力吧，」

卡耶說著，走到我身邊把胳膊駕到了肩膀上，然後摸出了一個老舊的鐵酒罐，說道，「Willa，這是我家裡自己釀的烈酒，非常的驅寒，讓他多喝些，他得堅持到醫院呀。」

「唔…」

小慧點著頭，關心的望著半是昏迷的我，輕託著我的臉，緩緩把瓶口放到我嘴邊，「可反…喝一些吧，會…好點兒的…」

我腦子眩暈而痛楚，勉強張開嘴，吞了幾大口酒，頓時覺得火辣辣的液體淌在臉上，灌進身體，頭又昏了起來。

「好了，和我一起把他抬進車裡吧，」

卡耶說著。

我感覺渾渾噩噩，就被小慧和卡耶一起攙扶著拽上了卡車，勉強躺在了司機和副駕後面一個供人休息的小床上。

雖然頭依舊很暈，但躺在車裡，心裡還是不禁湧起對卡耶的感激——不過車裡滿是煙，烈酒，還有腐敗食物的味道，我感覺一陣噁心，又緩緩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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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高速路上飛快的行駛，圍繞我的只有一片漆黑和寂靜，遠處彷彿能聽到細雨打在車窗上的聲音，我身上的痛楚似乎有些緩解，但我彷彿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感覺，只感到車一直在顛簸。

小慧坐在副駕上，她熟悉的聲音說著英文，在車廂內響起，「他好像好些了呢…呼吸均勻了，似乎睡熟了，我喝了之後身上也暖和了呢…多謝你的酒了，卡耶…」

「哈，那酒可厲害了，我自己釀的，還有止痛的作用呢…你別擔心，他一定會堅持到醫院的…」

卡耶說著。

寂靜了半晌，又傳出卡耶的聲音，「不過…剛才的事情…你確定不要報警？」

「唔…我沒有受傷的…現在…要先把可反送去醫院，也來不及去警局報警了…而且，我不想再提了…好嗎？」

「Okay，對不起，那我不說了…」

剛才的事情？是指什麼，難道那叄個U國混混凌辱小慧的那一幕不是夢？不，不可能…那一定是我頭昏時的幻覺…

耳畔又傳來卡耶和小慧的低聲閒聊，我的心神也再次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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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煙也抽完了！」

耳邊傳來男人的咒罵，我緩緩張開眼，藉著車上儀表的光線，看到卡耶似乎不滿的捏癟了一個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