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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己的心臟抽搐地疼,呼吸的時候都覺得好像有刀子在五臟六腑裡割著。但是顧引卻明顯沒有顧及他的情緒,反而看了一眼剛剛和他接吻的酒保,這不是在意是什麼?什麼時候到了這個地步,受傷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卻一屑不顧,眼裡只有另一個人?

陳略既難過又生氣,顧引偏偏還火上澆油甩開了他的手,連觸碰都避之不及了?

陳略站在原地,又擔心顧引喝醉了出事,所以也跟著出去了。他遠遠地跟在顧引身後,那個人的背影那麼決絕,決絕到讓他覺得心寒絕望,那個人始終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突然顧引的腳步變得緩慢,他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就那麼幾步,幾個月的思念突然像潮水一樣氾濫,他已經完全被淹沒,他快要不能呼吸,他需要救贖,而他的救贖就近在眼前。

於是他不管不顧地上前吻住了那個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顧引掙扎得那麼厲害,他想他是瘋魔了,鋪天蓋地都是自己苦思冥想的那個人熟悉的氣息,顧引的嘴裡還有酒的濃烈味道,他只是想告訴這個人關於他的絕望和痛苦,所以完全沒有顧及顧引的意願。雖然之間顧引態度也曾鬆懈過,幾乎讓他狂喜,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僅僅是為了放鬆他的警惕做出的示弱。顧引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在他們的口腔中瀰漫。

陳略微微清醒放開了身下的人。

顧引的眼神冰冷,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顧引狠狠地擦拭著嘴唇,表情厭惡,這是陳略最不想在他臉上看到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凌遲一樣折磨著陳略的心。

竟然連親吻都噁心成了這個樣子麼?

即使是這樣,陳略還是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嫉妒,問起顧引和那個酒保的關係,但是連話都不敢說完整。因為他突然想到,顧引這樣的態度是說明他們已經分了手,那麼他們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而他作為一個前男友有什麼資格來問他這個問題。

若是以前有人對他說,他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副風度盡失節節敗退的怨夫模樣,他一定會一笑置之。

但事實證明確實是有這樣一天,只是那個時候那個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顧引顯然已經完全喪失了耐心,語氣不耐。

顧引說:“跟你沒有關係。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這樣,你還不清楚麼?我們分手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我忍不下去了,先離開了,所以說,我們是已經分手了。我們沒有關係了,你這又算什麼?”

果然是這樣。剛剛的所有設想被親口證實,顧引是要分手了。

然而令他最萬念俱灰的是,顧引那一句,我們分手是遲早的事情。

把他以往所有熱切的期望和念想統統熄滅,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在妄想麼?原來顧引從來就沒有真正想過他們不會分手,當然也不存在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說法。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十年,此刻陳略突然想笑,果然,十年算什麼呢?那麼他們同居買房,向父母出櫃算什麼?難道是練習?反正遲早會有那麼一天,那麼是誰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略無比厭惡自己如今一副心胸狹隘斤斤計較,又自私刻薄的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想顧引呢?

如今有這樣一句話,所有的一切都表露無遺,什麼都不用再問,什麼也不用再說。

陳略的嘴唇有些顫抖,但他一直沉默著。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像現在一樣絕望到崩潰,他甚至想在顧引面前不顧一切地哭出來。但是不可以,這樣算什麼,示弱麼?就算是這樣,顧引也不會改變主意回到自己身邊來,只會平添尷尬而已。如果這是一次正式的分手,那麼就給對方留一點餘地吧。

然後他提起了房子的問題,那房子是五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