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傷人,佛瑞,讓我一個人靜靜。”
“靜靜?你靜了三天還不夠嗎?你的身子哪裡有辦法讓你這樣折磨,孩子的事,不只你一人傷心,我跟曉依也不比你好受。你跟朔雲聊聊,或許……”
“佛瑞!感情不是那麼容易說放,就能放的,我對孩子付出了我僅存的愛,可擁有最多我的愛的男人,卻是毀了他的兇手。”
“他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佛瑞選擇退出這場感情戰爭,想看的,並不是這種結局。
緘口無語,飄舞又回到了這幾天以來,她沉默的世界。
終於看不下去,易曉依推開佛瑞,硬是扳過飄舞的身子。
“飄舞,我很討厭那傢伙,可是……就算你和他說明白也好,這樣不清不楚地拖著,對你不是件好事。”
“夠了!曉依、佛瑞,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曉依本想再說什麼,卻被佛瑞阻止。
“別說了,她聽不進去的,走吧。”佛瑞推著曉依,催促著她移動腳步,離開前,他丟了一句:“不見他,你會後悔的。”
後悔?不,她不會的。飄舞扯出一絲自嘲的苦笑。
從她發誓絕不後悔屬於朔雲的一秒起,這兩個字就全由她的生命裡消逝、沒有了。
流轉著毫無光芒的黑眸,拉起被子,飄舞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盡情地在自己的世界中哭泣著……???
“你幹嘛不讓我繼續說下去?”被飄舞氣,曉依覺得無妨,但被眼前的佛瑞氣,她認為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飄舞的倔強脾氣,你不是沒見識過。”佛瑞頻頻搖首。“以她現在的狀況,你跟她講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你別試都不試,就先下定論,好不好?”
“根本不必試,我就知道結果了。”佛瑞一開啟門,霎時無語。
朔雲坐在一排長椅上,散亂的衣服和頭髮,在在證明了他由飄舞送進醫院的那一天,就一直都沒離開過。
“拜託你去幫我買杯咖啡。”佛瑞掏出幾枚日幣交給曉依。
曉依臉色不太和善地接過錢,邊走邊咕噥著:“每次他一要和朔雲那傢伙說話,就支開我,我是局外人嗎?好歹我也是帶她……”
隨著曉依發著牢騷的走遠,佛瑞無奈地搖頭苦笑。
“她還是不肯讓我進去?”朔雲平淡如昔地低語道。
“失去了孩子,對她打擊太大。”坐到朔雲身旁,佛瑞掛著笑。“你呢?有沒有發現,你是愛她或不愛他?”
“不愛!”朔雲點了根菸夾在指間,任它燃著。“我是要她,而不是愛她,佛瑞,這兩者是迥然不同的東西。”
“倔強不是好事,朔雲,別把自己陷在死衚衕裡。”
“佛瑞,你想再跟我打一架嗎?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回紐約。”
“你要現在的她怎麼回紐約?”佛瑞不可置信的搖頭。
“除了紐約,任何地方她都去不了。”朔雲專制的道。
“朔雲,你真的一點都不管她被傷得多重嗎?”惱怒地起身,佛瑞悻悻然地怒瞪朔雲。“我本想跟你好好談她的事,我不懂,為什麼你的態度總是能教我抓狂?”
“你太感情用事。”只要佛瑞一幫飄舞說話,朔雲的脾氣就會糟到極點,而心也會開始寒冽成了冰牆。
“比你沒有感情好,朔雲,你殺了她的孩子,又一再的逼她,你難道不能對她好一點嗎?”最好的朋友,傷害著他最喜歡的女人,這要教佛瑞怎麼做?
拆散他們,是他錯;撮合他們,也是錯!
“對待一個背叛者,不必太好。”朔雲凝下了眼眸。
“你心底很清楚,飄舞不會,也不可能是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