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焰從太嶽山脈射出,橫貫越國上空,讓下方修仙家族的修士們驚疑不定。
嵐州,顏家。
顏家修建在低階靈脈上,而顏清清的洞府又是靈脈吞吐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此刻,顏清清正站在山頂,她望著橫貫天空的血色光焰,眼睫毛抖動,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掩月宗的赤火神舟。”
“看來清風老祖已經坐化,掩月宗要對清虛門動手了。”
顏忠不知何時來到了顏清清身旁,他仰頭望著天空,表情複雜的同時帶著一絲痛快之色。
“二叔,我想去青州。”
“親眼見證清虛門的覆滅。”
顏清清轉頭,她成熟了許多,臉上再無青澀,眼中再無純真。
顏忠有些遲疑,“清清,你已經是築基中期,正值衝擊築基後期的緊要關頭,還是不要去了吧。”
顏清清執拗搖頭,“二叔,我想去看看,看看清虛門是怎麼覆滅的,看看那人的悽慘下場。”
十幾年時間,顏清清這位天靈根驕女變化很大,但是顏家的變故更大。
十幾年前,顏清清這位天靈根驕女淪為了清虛門棄徒,掩月宗霓裳仙子拒絕收她為徒,整個掩月宗沒有一個結丹修士肯接納她,或者說整個越國修仙界沒有高階修士願意接納這個清虛門棄徒。
沒有了掩月宗當靠山,嵐州幾個修仙家族開始打壓顏家,蠶食顏家產業。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顏家最艱難的關頭,顏清清的父親顏正失蹤了,顏家失去了一位築基修士。
緊跟著,顏家老祖大限來臨。
整個顏家,只靠顏忠和顏策兩位築基修士勉力支撐。
因為顏忠將家族資源大量傾斜在了顏清清身上,引發了顏策不滿,於是顏家起了內訌。
顏策帶著一部分族人和一部分家族財富出走,顏家自此一分為二。
十幾年來,顏清清一直生活在自責和內疚當中。
她恨自己年少無知,牽累了顏家。
她也恨李舟,一句話毀了她大好前途。
巨大的壓力下,顏清清沒有依靠築基丹就自行破境築基,更是在短短十幾年內修煉到築基中期,朝著築基後期發起了衝擊。
沒有人知道顏清清這十幾年修行有多麼刻苦。
顏忠心疼看著侄女,輕輕點頭,“好,二叔陪你去青州,親眼看著清虛門覆滅。”
黃楓谷。
黃楓谷內,天闕堡修明老祖、巨劍門劍符老祖、靈獸山黃龍老祖、化刀塢血刀老祖齊聚一堂。
劍符老祖眼神鋒利看向如同老農一般的令狐老祖,語氣冰冷開口道,“令狐,你將我請來,說有要事相商。”
“原本以為你只請了我,不想你還請了其餘幾位道友。”
“現在,我們全都到了,你有什麼事還不說?”
令狐老祖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濃茶,咧嘴露出黑黃牙齒,笑呵呵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老夫最近新得了半斤醒神茶,想要與幾位道友分享罷了。”
“況且我們都是老相識了,老夫想著我們多年未見,便借這個機會把諸位道友請來聚一聚,順便探討這些年的修行經驗。”
化刀塢血刀老祖陰惻惻笑道,“你令狐老怪會有這麼好心,清風老怪剛剛坐化,你就請越國幾位元嬰道友喝茶?”
說著,血刀老祖神色一變,猛然睜大了眼睛,聲音尖銳喝問道,“碎魂老怪呢,怎麼不見碎魂老怪?”
天闕堡的修明老祖,靈獸山的黃龍老祖,巨劍門的劍符老祖,三人齊齊變了臉色,神色不善盯著令狐老祖。
黃龍老祖語氣陰沉問道,“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