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陳未鍛鍊水下收納技巧差不多的時間。
倭國的首都,一片狼藉。
高達音速的海嘯,一路上橫掃一切。
處在第一島鏈的倭國擋了第一槍。
用自己的身軀緩和了海嘯的動能。
東京整體泡在渾濁的海水裡。
四處高聳的大廈,外部的玻璃不少已經脫落,留下了空蕩蕩的鋁合金框架。往日繁華的街景消失不見,樓宇間緩緩流動的水流上漂浮著各種垃圾。
汙濁的水花裡,偶爾能看到被泡得白花花的屍體。看不出是人還是動物。
一面白色底子,中間刷著紅彤彤一個鹹鴨蛋的旗幟在汙水裡起伏,混著周邊的垃圾慢慢飄動。
城市郊區的一個小山坡上,有一個江戶時代風格的木質建築群。其中的一個大房間裡,爭吵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宮內閣下,內務省應該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性胖子,偏緊的西服把粗壯的身體勒得珠圓玉潤。
尤其西褲屁股後面的縫,已經可以看見露出來的線頭,彷彿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
“伊東桑,這次的災難是空前巨大的。”接話的人慢條斯理地扶了一下臉上的金絲眼鏡。
“連鷹醬那樣偉大的國家都無法應對,倉促之間內務省也毫無辦法可想。”
“面對如此局面,內務省要是一時沒有全盤解決的辦法。那自衛隊是否可以馬上開展救援。”伊東慎太郎執著得繼續發問。
“因為沒有事先的預案,加上現在的通訊環境,自衛隊也毫無辦法。對不起!”
自衛隊的代表搶先發出大招,從跪坐的榻榻米上直起身體,雙手撐地,面對伊東慎太郎深深低頭鞠躬。
“請務必要想想辦法,人民需要拯救啊。拜託了。” 伊東慎太郎一邊在心裡暗罵著對方搶先出牌,一邊也直起腰來,雙手撐地,比對方壓得更低。
一番劇烈運動,西褲上的縫線輕微出聲,不過好歹是撐了,沒有爆裂開來。
“實在是無法可想,十分抱歉。”宮內深怕下個又要輪到自己,乾脆直接把頭抵到了榻榻米上。
屋內剩餘的六七人,都沉默不言,眼觀鼻,鼻觀心。
氣氛很尷尬,比著低頭鞠躬幅度的三人,一時也不好起身,只能繼續趴在榻榻米上。
“好了,這裡又沒有記者,都來說點有用的吧。”
與屋內其他西裝筆挺的人不同,出聲的老人高坐在上首,一身灰色的和服。
其他人都很正式地跪坐著,只有老人斜靠著一個木質的扶手。
他溝壑縱橫的臉上的老人斑都帶著一絲戲謔的嘲弄,“海嘯而已,對我們國家來說不是什麼新鮮事。”
“雖然規模大了點,等水退了就好。”
“你們剛才吵來吵去,就只有那一點點事,愚蠢啊。”
“難道沒有看出來,這次的災難或許是我們一次新的機會?”
屋內的男人們一起愣愣地盯著老人,有人一臉迷惑,有人暗自沉思,還有的眼光裡慢慢開始發亮。
“鷹醬家首當其衝,這次肯定元氣大傷了。大西洋上也有海嘯,歐若拉鬼畜們也逃不過一劫。”
“這一次或許就是神賜的良機,我們可以擺脫鷹醬的壓制,重新找回帝國的榮光。”
老人越說越激動,蒼老的臉頰上綻著病態的嫣紅。
屋內的眾人稍微反應了過來,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都配合著開始低聲讚歎。
“不愧是羽田閣下,真是目光長遠啊。”
“是啊,是啊,老成謀國,吾輩楷模啊。”
羽田的老臉上洋溢起一陣幸福的微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