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做這樣的意思。”顧安清聯想最近十幾二十年間,西冷國的騷操作,也覺得他們像極了老鼠屎。
林秋兒有些擔心,“如果西冷國真打過來,也不知道忠勇侯世子,能不能守得住泉安府。”
畢竟要姐姐救命的世子,看起來好像不是太可靠。
聽林秋兒居然擔心忠勇侯世子,顧安清感到不太舒服,“幾年過去,若一點本事都沒長,不如回皇城混吃等死。”
“可他回來,那豈不是要換威武郡主去邊關吃苦?這怎麼行?”
林秋兒只要一想到忠勇侯世子回來,就要換威武郡主去受苦。
光想想,她的心情就不好,手上壓碾的速度也快了許多,沒幾下碾槽裡的藥草,就都全成了粉末。
顧安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林秋兒不是在關心忠勇侯世子,而是不想威武郡主去邊關受苦。
為了掩飾,他看碾槽中的的藥粉,馬上拿過一個瓷缸來,等林秋兒抬起碾子,就將藥粉全部倒入進去。
兩人一個放藥材,一個碾藥,本來需要一天才能碾完的藥草,到申時就全部碾好。
吃完晚食,顧安清回了自己院子,提筆將最近皇城發生的事情細細好下,裝入信封壓好火漆,交代長青寄往臨高。
林秋兒則將全部藥粉攪拌好,挨個搓成丸子,裝入瓷瓶中。
這一忙就又忙到了深夜才弄完,連澡都沒洗就倒在床上睡著。
荷花進來見她連外衣都沒脫,就喊來素婆婆,兩人給林秋兒換了身寢衣。
洗臉,洗腳,擦乾淨水漬,最後蓋上被子。
這期間林秋兒一點轉醒的跡象都沒有,發出輕微的呼嚕聲,睡得香甜。
“今日小姐實在是累壞了。”荷花低聲說道。
素婆婆點了點頭,她活了幾十年,也是第一次見這麼能幹的姑娘,“咱們手腳輕些,別吵了小姐。”
荷花無聲應下,兩人收拾乾淨地上的藥草殘渣,關上房門,房間裡只剩下輕輕的呼吸聲。
第二日,林秋兒醒來覺得自己肩膀有些疲憊,打著哈欠坐起身。
候在門外的荷花,聽到裡面有動靜,捧著洗漱用品,推門而入。
“小姐,剛才都察院那邊來人,說是沈大人問藥丸做好了沒。”
等林秋兒洗漱完,荷花邊給她梳頭,邊將都察院來人的事,告訴了她。
林秋兒挑了挑眉,這沈大人不是說看自己時間嗎?
怎麼這才過了一日,就派人來問了。
難不成是碰到難審的硬茬子了?
“嗯,人走了沒?”
“那人都沒進府,只是告訴了門口的下人,就走了。”
林秋兒這下子確認了,沈大人是急著要真話丸,但人手不足。
“等下吃完早食,我出去一趟。”
荷花見小姐已有了決斷,就不再多言,今日梳了個百合髻,在兩側各簪了一根蝶戀花的釵子,下方垂下兩小串銀珠子。
林秋兒吃早食,回房將昨日做好的真話丸裝在一個三層的籃子中,這是買藥材時,藥鋪看她買的多,送的。
提著籃子出來時,就見院中顧安清、顧安遠和林南夜都在,笑著問道,“你們這是也打算外出嗎?”
“林姐姐,你要去都察院嗎?”顧安遠眼睛黑亮,帶著興奮的笑容問道。
“是啊。”
“你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林秋兒看向顧安清,見他點頭,就笑著答應,“行啊,難不成你對都察院的事感興趣?以後想加入都察院?”
顧安遠見林秋兒答應帶自己去都察院,開心得原地蹦了幾下。
一聽她問自己是不是想進都察院,連連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