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
林秋兒自然聽出了季文禮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疏離,似乎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她心中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強求。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關係,既然人家不願意和自己有關係,她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林秋兒笑了笑,略去本想交代季家兄弟的話,轉身和顧安清等人一起離開了吉陽鎮。
看著林秋兒等人租了馬車離開。
夫人最後的那個笑容,似乎沒有以往那麼親切了。
想到這,季文濱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難受。
季文禮神色複雜,看著離開的馬車。
昨日他早起讀書,無意間目睹了林秋兒等人與殺手的廝殺場景。
在那之前,他覺得這個夫人慈眉善目。
但在昨日之後,他對林秋兒等人只感到敬畏。
他不敢也不會誤以為林秋兒對文濱的和善,就是真的和善。
也許是自己兄妹三人無權無勢、也毫無武力,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所以她才展露出和善的一面。
“文濱,像她這樣的人,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季文禮突然打破了沉默,語氣複雜地說,
“走吧,我們去過去那邊問下趕驢車的老丈,去皇城需要多少費用。”
季文濱心中也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趕到皇城的姑母家。
他掂了掂身後沉重的包袱,緊緊牽著季文淑的小手,跟在季文禮的身側走向驢車。
當碼頭上的其他乘客都離開了,雲之鶴的身影才出現在船上。
他艱難地走下商船,臉色蒼白如紙。
被身上的劇毒折磨得痛苦不堪。
已經過去了一天半的時間,期間雲之鶴嘗試了無數次,但卻依然無法解開林秋兒下的毒。
沒想到他浸淫醫毒多年,有朝一日,竟然在這跌了個大跟頭。
他踉蹌著走上岸,隨手丟了一錠銀子給車伕,聲音沙啞地吩咐,“去皇城。”
等雲之鶴艱難地爬上馬車後,車伕甩動馬鞭,馬車迅速朝著皇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身後的船員們看到雲之鶴終於離開,忍不住相擁而泣。
這一天半的時間裡,他們簡直度日如年。
每每看到雲之鶴手中寒芒閃閃的長劍,他們就感到自己的小命隨時要沒。
現在送走了這位瘟神,他們才能鬆一口氣,自己的小命也重新落回了安全的地方。
林秋兒一想起就快到皇城,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激動。
勝利在望啊。
激動過後,她的眼中又浮起憂慮。
因為她知道,一旦進了皇城,顧安清肯定得隨沈嚮明一同入宮。
她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倒出一粒四分之一尾指甲蓋大小的藥丸。
將藥丸塞進顧安清的手心,林秋兒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
“拿著這個藥丸,你入宮後恐怕還有得等。等那位召見你之前,你就捏碎了藥丸,再摸下自己的眼周。”
顧安清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小而圓潤的藥丸,感覺到耳邊林秋兒溫熱的呼吸,心裡忍不住想揉耳朵。
“進宮前,宮衛會搜查所有人全身。這外面的藥物,是不允許帶進去的。”
林秋兒被顧安清一提醒,才想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無論藥丸再小,宮門口的搜查也肯定能發現。
“那你等下在宮門口就找機會捏碎了。不過捏碎要完後,在有人傳你去見那位之前,你的手指可不能碰到眼睛。”林秋兒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變通之法。
她看著顧安清,“之前不是跟你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