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小時候,竟還有這樣的愛好。”林秋兒驚訝地說。
“那時候不是還小,不懂事嗎?”
“是後來見到你的臉,才反應過來那鬼是你,這才一直針對你?”
林秋兒話音剛落,就見威武郡主點頭,碧翠和鈴蘭兩人卻在搖頭,當面拆主子的臺,
“郡主還半夜翻牆跑到新豐郡主的閨房,說是深夜拜訪才更顯得誠意十足。”
威武郡主瞪了好幾眼兩人,這丫頭,自己這麼點私事,都被她們曝光了。
林秋兒斜睨了威武郡主一眼,再開口時拉長語調,任誰都聽得出她話裡的戲謔,
“實在可惜,郡主竟然沒被當成採花賊抓起來。”
威武郡主發出“嗤”的怪聲,嫌棄道,“連西冷的敵營,我都能來去自如,定北侯府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大踏步走向馬車, 利落翻身上了馬車。
話說得很是硬氣,可這落荒而逃的可愛行為,卻讓林秋兒暗笑不已。
只不過,她也知道不能逼人太過的道理。
走到馬車邊翻身上去坐在了威武郡主身邊,身後的三個丫鬟也隨後上了馬車。
從東市到西市,要從承恩街經過。
馬車還未到承恩街,就停了下來,忠勇侯府的車伕轉頭對車廂裡說,“郡主,前面圍了許多人,馬車過不去。”
“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威武郡主開口吩咐。
“是。”車伕朗聲領命,先將馬車驅趕到路邊停好,就離開去打探訊息。
碧翠起身出了車廂,站在馬車邊等著。
不一會兒車伕回來稟告,原來是蘇閣老的家人要回鄉。
這承恩街兩側站著的人,多是以往受過他恩惠的書生,和湊熱鬧的百姓。
“哎~可惜了!若不是捲進皇位爭奪的漩渦裡,蘇閣老說不定有望能成為聞名天下的一代名士。”威武郡主聽了車伕回稟的內容,嘆息一聲說。
“人生在世,總要為自己下的選擇負責。這樣的下場,蘇閣老那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想不明白?”林秋兒開口道。
她不覺得蘇閣老會沒設想過失敗的下場,但他還是這麼去做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已經被權勢迷了眼。
“郡主要不要下去看看?我看這一時半會兒,我們也過不去這承恩街。”
“嗯,那我們就下去湊個熱鬧。”
林秋兒和威武郡主兩人下了馬車,並肩朝著人群走去。
兩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看到前面人頭攢動,實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麼。
林秋兒雙手在身前呈現交叉狀,將人群往兩側一扒拉,中間就現出了一條路來。
被推搡的人很不耐地轉頭看來,嘴裡罵罵咧咧,可卻發現推自己的是個姑娘。
瞬間臉色趕得上便秘十年的人拉出的粑粑,又黑又臭。
林秋兒見人閃開了,率先踏步走進去,同時手掌向前放在耳側,招了招。
荷花雖膽小,但跟林秋兒卻跟得極緊,幾乎是踩著她的後腳跟,跟了上去。
見狀,威武郡主對碧翠和鈴蘭說了句“跟上”,便也擠了進去,兩個丫鬟自然不甘落於荷花之後。
擠到前排,林秋兒抬頭看向寬闊的承恩街上。
一身淺綠色長衫,頭髮蒼白的老人,身側跟著的也都是身穿長衫的男子,年長年幼皆有。
路兩側的書生動作一致,都伸出雙手,等著老人經過。
手多而老人只有一個,難怪路邊的人,越聚越多。
“蘇閣老為了南月國,嘔心瀝血,卻落得被貶回原籍的下場。上天如此不公。”身邊有書生語氣中帶著幾分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