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太監將皇上的命令傳給皇后,整個後宮就動起來了。 領了皇后懿旨的姑姑們,分別帶著一隊小太監,逐個宮殿檢視,將所有印陽花一一拔出。 有那正受寵的娘娘,眼睜睜看著皇后宮中的於姑姑帶著小太監們,將宮殿前所有印陽花都拔除。 氣得將手中的帕子都揉成了團。 白昭儀捂著胸口,一副自己被作踐了的樣子。 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眼眶滑落一行清淚,卻強忍著壓住唇瓣,只說要找皇上給自己做主。 “皇后娘娘雖是後宮之主,但也不能如此欺負人。 嗚嗚嗚......我要去找皇上,讓他給我做主。” 於姑姑眼神冷淡,看著白昭儀矯揉造作的做派,只淺淺地福了一下身。 又立刻直起身來回道,“白昭儀儘可以去讓皇上給你做主。 屆時皇上問起你為什麼不聽從他的命令時,相信你也能夠自圓其說。” 白昭儀聽清楚於姑姑的話,哭得不能自已的身子一僵,狐疑地看了過去。 “誰知道會不會是你拿著雞毛當令箭,想替皇后娘娘先拿我來開刀。” 就在白昭儀和於姑姑交談間,宮殿前的印陽花都已拔出。 一小太監小步快跑過來,躬身對於姑姑稟道,“姑姑,玉芙殿前的所有印陽花,已經清理完了。” 於姑姑點頭,吩咐道,“將所有拔出的印陽花都捆好,集中送到前的空地去。” 小太監領命跑回去,和其他小太監們把拔出的所有印陽花都捆起來,拖著出了宮殿。 “奴婢還要去往其他娘娘的宮殿,白昭儀請留步。”於姑姑說完欠了欠身,跟在小太監們的身後,出了玉芙殿。 白昭儀看於姑姑的身影消失,馬上用手上的帕子擦乾淨了臉上的淚痕。 看不到半絲剛才哭唧唧的模樣。 貼身侍女月鶯靠近,伸手扶住白昭儀的手,壓低聲問, “昭儀,這些花真的是皇上下令拔出的嗎?” 白昭儀瞥了一眼印陽花拔出後,花圃裡留下的坑坑窪窪,轉身往玉芙殿內走。 “坤寧宮的人,再是膽大,想來還不至於會虛傳皇上的命令。 既然沒事了,快扶娘娘我回床上歇歇去。” 不受寵的妃嬪們,看衝進來就直接上手拔印陽花的小太監們,心中升起惱怒。 但隨著皇后身邊的姑姑,告知這是皇上的命令,她們就不敢再發一聲。 傾雲宮,蘇妃斜靠在窗邊的榻上。 雖已經生育了二王子和五公主,年近三十歲,但容顏保養得卻似只有二十出頭。 一個宮女低頭給她按著腳,一個宮女給她打著扇子,還有一個宮女用銀質小叉子,將水果送入她的口中。 突然宮門外響起了喧鬧聲。 且還有往越來越熱鬧的方向發展。 “冬雪,外面怎麼了?”蘇妃出聲問道,她的眼睛依然半閉著。 冬雪快步走了出去,沒有一會兒就又回來,湊到了蘇妃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蘇妃睜開眼睛,一雙上勾的丹鳳眼,半眯半閉間,帶著勾人心魄的魅力。 “讓人去其他宮殿打探下情況。” “娘娘,奴婢已經派人去玉芙殿那邊調查去了。” 冬雪解釋道,“聽說第一個就是從玉芙殿那邊開始的。” “噢?那白昭儀被人這麼欺負,沒哭一場?”蘇妃笑道。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 說著冬雪捂嘴輕笑道,“白昭儀可是當著皇后宮裡的人,說要找皇上給她做主。” “哼!不過就是仗著現在新寵。想當年,就是我也沒對皇后這麼無禮。” “娘娘的出身,豈是白昭儀那樣的人能比的。” “偏遠小鎮來的賤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皇上如此痴迷。” 蘇妃說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白昭儀那個賤人的臉抓花。 冬雪陪伴蘇瑤長大,又跟著她一起進宮。 知道主子對皇上情根深種,任何被他寵愛的女子,都會成為她記恨的物件。 可如果皇上真的是那麼容易被人左右的人,那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沒有哪一個娘娘受寵能超過兩年的。 主子如此聰明,想來是明白的,只不過是還沒看開。 察覺到蘇妃有轉頭看過來的跡象,冬雪提前收斂了自己的思緒。 恰好此時,一個小宮女在門外探頭探腦,看到冬雪看過去,馬上大喜過望。 冬雪悄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