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芸兒看著托盤上的東西,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選擇,她求助地看向了林秋兒。
林秋兒先問了譚芸兒的想法,慢慢引導著她確定了自己最想送給威武郡主的首飾。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沈大夫人的眼中,她想有空要問問小叔子,這林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
眾人付了銀子,出了珍寶閣,林秋兒目送沈夫人和沈大夫人帶著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離開。
等人走了,譚芸兒感嘆道,“這沈大夫人不愧是沈家宗婦,一舉一動,簡直跟拿先生的尺子量過一樣。”
林秋兒只覺得沈大夫人走路挺有氣勢的,與之相比,沈夫人就很隨和。
自己沒有學過南月官宦小姐的規矩,果然是無知則不懂門道呀。
林秋兒拉著譚芸兒走回東市,身後的翠娥和荷花剛見面還互看不爽,現在卻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譚芸兒就是個小話癆,一路上嘴巴沒有個停歇。
也不管別人想不想聽,就一一將最近皇城發生的八卦,都說給林秋兒聽。
說完了別人家的八卦,竟然連譚家自己的八卦都說起來了。
譚芸兒的上面有三個哥哥,兩個哥哥已經成親生子,剩下的三哥最近正被譚夫人逼著相看人家。
譚三哥每日和譚夫人鬥智鬥勇,就為了不那麼早定親。
一問為什麼不想早定親,譚三哥就跟譚夫人解釋說,他沒有功名在身,沒臉耽誤人家小姐。
這句話一出,無辜躺槍的譚二哥,當晚就迎接了譚二嫂的哭訴,說他不如三叔覺悟高。
得知真相的譚二哥恨得牙癢癢,第二天一早就早早起床,將譚三哥從被窩裡拉出來,在練武場比劃了一下。
最終的結果就是譚三哥鼻青臉腫,捂著臉回房不出門,譚二哥出了氣,可還是被譚二嫂埋怨了大半個月。
譚芸兒這活靈活現的解說,林秋兒都感覺自己跟親眼見到了一樣,笑得不行。
笑完後,林秋兒想起墨言休她孃的事,就問譚芸兒,譚家知道不知道墨大人寵妾壓妻的事。
譚芸兒嘆息一聲,說當然是知道的。
她爹兩年前調回五城兵馬司後,就從阿奶口中得知姑父將寵妾偷偷帶去了麟州城。
可麟州離皇城太遠,也只能是書信譴責,可如果這樣做,就當心墨大人會將氣全撒在姑母身上。
他爹的心裡憋著氣,每天想著怎麼往上爬,是為了家人能過得更好,也是為了能給給姑母撐腰。
“若哪天姑父調到離皇城近一些的地方,我阿爹肯定會去狠狠揍他。”
林秋兒對狠揍渣男的事很感興趣,對譚芸兒說道,“若是墨大人哪天捱揍了,芸兒你可要寫信給我,這好訊息要分享才能獲得雙倍的快樂。”
譚芸兒眼裡是見到同類人的欣喜,連連點頭說好。
回到東市大門外,林秋兒就已經往馬車所停的地方走去,添妝禮買到,自覺接下來就該打道回府了。
只譚芸兒好不容易出門一趟,自然不肯買到東西就回家。
一看林秋兒走的方向不對,她就死死拉著不讓走。
“林姐姐,再進去東市逛逛嘛。”譚芸兒撒嬌賣萌,在林秋兒的身上扭來扭去。
林秋兒被纏得沒辦法,她實在不明白,這譚芸兒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東市了,怎麼每來一次,依然這麼熱衷進去逛。
大概就是買不買無所謂,享受的是逛街的樂趣吧。
只是這樂趣,林秋兒實在無法理解,她是沒需要絕對不閒逛,確定想買的東西,就目標明確買完就走的那類人。
本想拒絕,可看譚芸兒可憐兮兮的樣子,林秋兒心一軟,就點頭同意了。
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