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請屏退外面的宮人,臣再細細說來。”
看顧安清面聖居然哭了,沈嚮明心中倍感意外。
一路同行,他真沒看出來顧安清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性子。
蕭承業以又惱怒又失望的語氣說道,
“在皇宮裡,難不成還有誰敢放肆,敢跑到朕的跟前來偷聽。
想當年顧將軍行事光明磊落,怎麼他的獨子卻如此畏手畏腳?”
說完嘆息一聲。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楚,究竟是可惜多一些,還是開心多一些。
“請皇上恕罪。只是這事事關南月國的安危,臣的心下不安極了。
稍有走漏風聲,只能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顧安清著急地給蕭承業解釋道。
簫承業用確認的眼神看向沈嚮明。
沈嚮明臉色難看,看顧安清說得這麼嚴重,可在來皇城這一路上,他一句未對自己提及。
現在在皇上面前說出來,以皇上一直以來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懷疑自己跟他合謀。
只不過自己實在是冤得很。
看沈嚮明的臉色大變,簫承業瞬間緊皺眉頭,心中的懷疑散去了一些。
難不成顧安清連沈嚮明都不信任,沒將現在要說的這事提前告知他。
“你去,如顧愛卿所說的,將外面的宮人都散開。”簫承業對身邊的貼身大太監吩咐道。
大太監躬身領命,“奴才尊命。”
說完就腳步匆匆離開了偏殿,去安排將宮人散開。
不多一會兒,大太監又返回了偏殿,回稟道,“皇上,奴才已經讓外面的宮人侍衛,守在大殿門口,不讓無關人等靠近。”
簫承業在大太監回來期間,一直用陰晴不定的眼神盯著顧安清。
試圖以此來逼迫他露出馬腳。
只不過顧安清連色還會依舊悲慼,未曾露出半絲的害怕和膽怯。
“顧愛卿,你聽現在外面已經沒有宮人了,可以說了嗎?”
顧安清哪裡不知道皇上正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自己,他擦了擦不斷往外湧的眼淚,正了正臉色 。
心裡卻是在暗道糟糕,今天之後這皇城中不會有人說自己是哭包吧?
“臣謝皇上的寬宏大量。”
顧安清未開口前先拍了下簫承業的馬屁,看他臉色好看了些許,這才有繼續說道,
“雖然祖父已經中毒難治,只能靠心中那股想守護南月國邊疆的愛國之心強撐著。”
說著又撒下了熱淚。
“祖父會中毒,是因為從那西冷國運來的印陽花。”
簫承業臉色莫名,這又關印陽花什麼事?
沈嚮明卻相信顧安清不會無的放矢,想來這印陽花應是有大害處。
他想起父親也附庸風雅,在書房外種了兩棵,臉色也變得陰沉。
顧安清看簫承業還對自己說的話,不上心,內心冷笑一聲。
嘴上卻繼續悲憫說道,“單獨種植印陽花來觀賞,能有增強身體的功效。可如果被那些有心之人,將千足金蟲帶到身邊,種入體內,那.......”
說到這裡,顧安清像是難以抑制自己悲傷的情緒,眼淚又滾落下來。
“那什麼?”
簫承業看顧安清只顧著哭,卻不繼續說下去,內心一急不由得出聲道。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顧安清,堂堂男子,怎麼就跟個女子一樣,哭成這樣。
大太監跟在簫承業身邊伺候多年,從這個問話的語氣已經聽出他的著急。
“顧大人收拾一下情緒,聖前對答,這麼哭泣,實屬於失儀。”
顧安清對著坐著的簫承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