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子平時調皮,突然變得這麼上進,顧二夫人開心之餘,又有些心疼,“練這麼長時間,身體受得了嗎?如果太累,咱們就練半天就可以。”
“不行不行,練半天的話,那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打得過那些刺客?”顧安遠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這咱們在府裡住著,哪裡來的刺客?”顧二夫人一手按住顧安遠的頭。
顧安遠嘴巴微張,看著坐在阿孃身邊的林秋兒問,“林姐姐,這事阿孃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
此時此刻,林秋兒深刻理解作為親孃的顧二夫人,為什麼老想動手打兒子。
本不想讓顧二夫人太過擔憂,她只說了可能最近皇城會不太平。
顧安遠這麼一說,還要怎麼隱瞞得下去?
果真是個大孝子。
總是讓親孃無法安心。
雖在內心吐槽顧安遠這個糟心玩意,林秋兒卻不得不回答顧二夫人的問話。
看了一眼顧安遠,看得他脖子一縮,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肯定壞了林姐姐的事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林秋兒重重嘆息一聲,說道,“本是不想讓夫人太過於擔心的。”
她越是這麼說,顧二夫人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還有刺客敢在皇城鬧事?”
“夫人也知道我們一路從臨高來皇城,經歷過了多次殺手的追殺。”林秋兒說道。
見顧二夫人點頭,她又繼續解釋,
“前幾日,我們去西市,發現了最後追殺我們的刺客蹤跡。
我們將這事告訴了都察院,沈大人派人跟蹤抓到了刺客,審問出他們是來自西冷國。”
“這天殺的西冷國人。”顧二夫人握拳在榻桌上一錘,恨恨罵完,又皺眉問道,
“可你不是說,這些人都被都察院抓了嗎?”
“可連督察院都不知道,皇城裡藏有多少西冷國的人。”林秋兒補充道。
顧二夫人倒吸一口氣,“那,那殺手為什麼要找上顧府,不該找都察院的人嗎?”
春曉和春杏雖也聽得心驚膽顫的,可見顧二夫人的樣子,立刻一個給她順著胸口,一個端倒了杯熱茶讓她喝下。
等顧二夫人擺手不喝了,林秋兒這才繼續說,
“透過最近西冷國的一系列動作,我猜他們不一定是想對哪一家下手,而是想讓南月國亂起來。”
“這西冷國的皇上,真是壞透了。”顧安遠說道。
跟在顧安遠身後進屋後,就一直沒有出聲的林南夜,突然開口道,
“也不一定是西冷國皇上指使的,如果西冷國皇家有這個實力,南月國守不住泉安府。”
林秋兒點了點頭,“我三哥說得有道理。一切都是未知數,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提早做好防備。”
“安清這時候也不在。”
顧二夫人說到這,就在心裡罵尤家太太,都不知道她是真病還是裝病,可顧家只有老弱婦孺,真有殺手上門,那該如何是好。
她深吸幾口氣,強自鎮定下來,“秋兒,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林秋兒見顧二夫人沉下心來看過來,顧安遠和林南夜,就連屋內的丫鬟們目光,也都齊齊看著自己。
她淡淡一笑道,“我們只是提前做好防備而已,不用這麼緊張,殺手也不一定會來。”
顧二夫人和丫鬟們聽林秋兒的話,暗自鬆了一口氣。
只有顧安遠一人嘟起嘴,“啊?殺手不一定來啊?那我今日還這麼努力練武,做什麼?”
這話引來親孃顧二夫人當頭一巴掌,
“你這死孩子,誰像你一樣,盼著殺手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