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兒看得出林南成對連鐵很是憤怒。
但在她看來,連鐵的選擇無疑是非常明智的。他和原主訂下婚約,本就是利益驅使所為。
林南成送信途中失蹤,他想不被牽連而攀上白驛丞。
單方面悔婚只能說他的人品不行,但也是求生本能。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發表自己意見的好時候。
“好了,開始先開始治大哥的腿吧。顧公子,有勞你了。”
林秋兒從一旁拿起給林南成擦過身的帕子,麻利地堵住他的嘴。
又指揮林南月用酒給林南成擦拭雙腿,最後向顧安清點了點頭。
顧安清深吸一口氣,按林秋兒的指示,開始震傘林南成已經癒合的腿骨。
林南成猛地一顫,身體不受控制地掙扎起來,幸好林南夜早已準備好,壓制住了他。
林南夜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南成,只見他臉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大,牙齒咬緊,汗珠瞬間滲出面板。
這樣的場面讓親人看了既心疼又心酸。
林秋兒專注地處理著林南成的傷口,塗上藥膏,用白布包紮,最後固定上木板。
處理完一條腿後,她又如法炮製,給另一條腿也進行了相同的處理。
處理完後,林秋兒也緊張得後背滲出薄汗。
剛想擦去臉上的汗水,卻發現手上沾滿了黑糊糊的藥膏。
於是她離開東廂房,去廚房洗手。
剛一進入廚房,林秋兒就發現靈雀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她。
“靈雀夫人,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林秋兒笑著問道。
靈雀片刻前又去了一次東廂房,才剛回到廚房。
站在東廂房門口,恰好目睹了林秋兒指揮顧安清打斷林南成的腿骨,熟練地給做包紮和固定。
她被林秋兒那利落的手法驚呆了,一時竟不敢打擾他們。這才又悄然離開,回到廚房。
“你並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吧?”靈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要確認。
林秋兒在灶邊用布巾輕輕擦乾手上的水漬,微笑著說,“在我眼裡,靈雀夫人也絕非普通的女子。”
“呵呵,一個在花樓已經凋零的殘花敗柳,自然與普通女子不同。”靈雀自嘲道。
聲音中既有對無法掌握命運的無奈,也有不甘和掙扎。
“靈雀夫人,何必如此自輕自賤?
花樓女子又如何?嫁過人了又如何?
只要有人能看見你的所長,你便有機會擺脫所有的束縛。
終有一日,將那些輕視你的人踩在腳下,那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林秋兒看出靈雀心中的傲氣與反骨。
這樣的人內心強大,只要有人給她一個舞臺,她便能大放異彩。
靈雀被這一番話語深深觸動,覺得眼前這位少女彷彿看穿了自己的內心。
但還是嘴硬道,“這麼說,你是那個能賞識我才能的人了?呵呵,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
林秋兒淡然一笑,她明白靈雀已經心動了。
只要她願意加入自己,林秋兒就有信心讓她捨不得離開。
“想實現願望,你不冒點險,又怎能奢求成功?
靈雀夫人,想必以你的經歷,更不相信有輕鬆達成心願的事吧?”林秋兒並未直接回應是或否,只是笑著反問道。
說完,她看了一眼鍋中熱騰騰的菜餚,看起來色香味俱佳。
於是又問道,“這飯菜是靈雀夫人親手做的?”
靈雀搖了搖頭,指著身邊的丫鬟玲瓏道,“菜是玲瓏做的。”
林秋兒讚賞地看向玲瓏,笑道,“玲瓏去了臨高後,定能成為一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