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嚮明被林秋兒直白的話給噎得有點哭笑不得,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林秋兒對自己的印象這麼差。他記得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更別說,還救了她兄長一命。
“林姑娘對沈某,似乎有很大的怨氣啊。不知有沒有解開誤會的機會呀?”
林秋兒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連連擺手說道,“不敢不敢。”
“沒看出有不敢的意思,倒是看出了林姑娘對顧少爺很是維護啊。”沈嚮明帶著一絲趣味,說道。
顧安清本向後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坐直,探尋地看向沈嚮明,很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難道說,秋兒姑娘對自己有好感?
一想到秋兒姑娘對自己有好感,為了維護自己而出口罵沈嚮明,顧安清就覺得有點害羞又有點期待。
“想讓我對你改觀,也很簡單,我問你個事,你如果回答得令我滿意,我就原諒你那見死不救的行為。”林秋兒不接沈嚮明的話,對自己的朋友都不維護,那還算什麼朋友。
沈嚮明已經發現了顧安清的失態,只不過卻沒從林秋兒臉上看到嬌羞,反而淡定地開始談條件。
“行啊。你說來聽聽,讓我看看這個原諒的價格,有多高。”
林秋兒看向了顧安清,問道,“顧公子,你將追殺你的人的木牌,給沈大人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三番四次地要你們的命。”
顧安清聽到這話,雖感到有些失望,還是從一旁的格子中取出了黃色的木牌,放在桌面,“沈大人,請看。”
黃色的木牌一放到桌上,沈嚮明的臉色馬上大變,將木牌拿在手上翻看,“你怎麼會招惹上鸞?”
“你說的那個字怎麼寫?”林秋兒追問道。
“是這個字嗎?”顧安清提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上了“鸞”字。
沈嚮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認真打量顧安清,據他們都察院的檔案記載,顧家家風清明,世代男丁都是在邊疆駐紮。
最近一次有記載的,還是十五年前,顧將軍戰死在西冷和南月邊境的戰役中。
當年那風華絕代的少年將軍,因為一次戰爭,埋骨他鄉,讓皇城不少迷戀他的少女紛紛哭斷腸,揮淚改嫁他人。
“沈大人,沈大人。”林秋兒捏起顧安清寫了字的紙,在沈嚮明的面前揮了揮。
沈嚮明隨著紙張的方向,深深看了林秋兒一眼,然後坐直身子,對顧安清說,
“鸞這個組織已經銷聲匿跡了很久,現在又開始出現,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而按過往的傳言,他們一旦鎖定目標,無一不是以目標身死告終。顧公子能在他們的手下逃脫,真的是非常幸運。”
顧安清看似是在看沈嚮明,但實際上,他的目光卻是穿過沈嚮明,看向後面的林秋兒身上。
他心裡明白,當初在納蘭山脈,要不是林姑娘碰巧救下自己,自己的結局就是當場毒發身亡。
而只要他一死,就沒有了林姑娘借宿顧府,也就沒人能看穿千足金蟲的秘密,那爺爺隨後必然會痛苦死去。
“確實是大幸。”顧安清臉上露出後怕的神情,向後靠在椅背上,感嘆道。
看著顧安清眼神中的感激,林秋兒微微一笑,又晃了晃手中的紙張,無聲說道,“不客氣。”
“看起來,沈大人似乎對這個鸞的組織很熟悉,不知道除了這些,還知不知道其他的資訊?”林秋兒內心是不信沈嚮明作為督察院的人,會只知道這麼些花點銀子就能得到的訊息。
顧安清聞言,急切地探身向沈嚮明的方向,手肘撐起,在身前交叉雙手,問道,“沈大人,方便告知有關鸞的更進一步訊息嗎?”
沈嚮明已經後悔剛才因為過於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