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祖手裡拿著碼錶,抬腿,把他踩得五體投地:“一分鐘過了,重做。”
“是!”那部下繼續做起俯臥撐來,邊做邊報數,汗水侵透了背心。
杜九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件讓他佩服的事。刑耀祖手中雖然有碼錶,可他從來不按,只有計時開始和結束看上一眼,就能準確的斷定秒數。並且他是同時考核多個部下,記憶力相當驚人。
刑耀祖制定的訓練目標是很嚴苛的,杜九看了整個小時,僅有一個人能順利透過考核,是個高大挺拔的強壯男人,嘴邊有顆豌豆大小的黑痣。
“很好,繼續保持。”刑耀祖說。
杜九有中度的臉盲症,記名也無能,所以他在心底給這人取了個外號叫“大黑痣”。
大黑痣走到刑耀祖面前,咧嘴笑了笑:“隊長,我想和你較量較量。”
立刻有其他隊員取笑他:“你不是吧?又來,上次輸得穿褲衩跑圈,別的小隊都以為我們隊出了個暴露狂,還有上上次,一邊掃地一邊學驢叫,差一點就有人給精神病院打電話了。”
“嘿嘿,我這是願打服輸,怕丟臉還當什麼男人。”
“得了吧,你根本就沒臉可丟了!”
“都給我閉嘴,還有力氣扯淡,今天想加操?”刑耀祖訓了那隊員,轉頭對大黑痣說:“你確實完成了訓練任務,但想破我的記錄還早著,等你破了再來挑戰我。”
大黑痣哀號一聲,垮下了臉來。
“報告隊長……”杜九蹲得雙腿發麻,有氣無力地說:“我也想和你較量。”
他站起來,跺了跺腳,毫不在意自己成了眾人的焦點。
“行。”刑耀祖一口答應,挑了挑英氣的眉毛:“我隊裡有規矩,輸了是要受罰的。”
“除了不能斷我糧其他隨便你罰。”
“很好,到沙地。”刑耀祖將碼錶拋給大黑痣,邊走邊說:“休息半小時。”
於是所有人齊聲歡呼,集體跟在他屁股後面湊熱鬧去。
操場不遠處就有一塊沙地,範圍有籃球場這麼大,不但能做為訓練用途,必要時還充當了搏鬥場。杜九已在沙地中央站著了,左右兩邊歪下腦袋,動了動肩膀,扭動身體的各個關節,積極備戰。刑耀祖不疾不徐的一顆顆解開紐扣,把軍裝上衣和白手套脫下,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一跨腿邁入了沙地裡。
“可以認輸,或者被打到爬不起來就算輸,有問題嗎?”
“有,如果把隊長打得爬不起來會被斷糧嗎?”杜九問。
“不會,我保證每一頓都會讓你飽得作嘔。”
明明是大晴天的,圍觀的隊員都有種天雷滾滾的錯覺,隊長大人認真的扒衣服下場已經夠雷了,竟然還會開玩笑簡直雷上加雷!尼瑪,是因為氣候暖化的關係嗎?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
第四十七章:滾出去
膽敢向隊長挑戰,輸了要受罰;確實有這樣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可是通常該怎麼罰;會在比試之前說清道明;但這次刑耀祖卻沒有說,而杜九也沒有問;忒奇怪了。
這場較量兩人都十分期待,相識好些日子,彼此都知道對方有實力,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過招。
杜九抬腿橫掃,細散的沙子揚了起來;小腿高過胸口,疾速如勁風;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刑耀祖不躲不閃;雙臂交叉夾住他的腿骨,隨即反掃杜九的腳跟,毫無保留的使盡了全力!
杜九單腳躍了起來,身體後仰,單手撐住沙地倒立,避開攻擊同時另一腿掃向他的脖子。刑耀祖側身格擋,因此鬆開了杜九的右腿,杜九得逞,一個垂直半空翻站回了地面,看著他揚眉一笑。刑耀祖眼波暗了一暗,不露痕跡地瞅著他,黑色的緊身背心和勻稱而有張力的肌理完美貼合,顯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