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先生,像您這麼會鑑賞油畫的東方人真的不多,這幅畫從表面上看確實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但這種掙扎恰恰代表了梵高先生當時的精神狀態,而他正是克服了這種精神狀態,才創作出了後來那幅名傳千古的向曰葵。”
“呵呵,忽悠的有道理!生如夏花般燦爛,其實代表的也是一種枯萎,我能檢查一下這幅畫嗎?”
店員有些為難的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請您等一下。”
片刻,一個足有一米九高的消瘦中年人跟在店員身後,來到了吳迪的面前,他就是這家畫廊的老闆,和義大利著名的足球前鋒佐拉同姓。客氣的和吳迪打過招呼後,中年人問道:
“年輕人,這幅畫確實是梵高先生的真跡,我們店裡有多名大師的鑑定證書,請問您確定要購買它嗎?”
“如果是真跡,我想我會的。不過,不可能是這個價格,因為這幅畫如果像你們剛才那位小夥子介紹的那樣,我想,它等不到我來看它。”
佐拉笑了笑,安排店員小心翼翼的將畫取了下來,招呼吳迪向店內的貴賓室走去。
這幅畫長99厘米,寬76厘米,和梵高最富盛名的那幅向曰葵一個尺寸。吳迪並不欣賞油畫的畫法,但他感覺到這幅畫不同,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幅畫時,就感覺到畫面上那垂死的向曰葵彷彿在向他訴說著什麼。可細細看去,又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可以看出,這幅畫絕對是畫家的隨手之作,而且當時作畫的心理充滿了焦慮和急迫,以至於有些地方畫的甚至有些潦草,可為什麼第一眼會給他那樣的感覺呢?
吳迪戴上店員給他的白手套,輕輕扶起畫框,沿著水平面觀察畫面的佈局,畫面的起伏稍微有點大,用料似乎多了點。看過平面後,他放平畫框,伸出左手食指,輕輕的按在了畫面的左下方。
瞬間,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彷彿決堤的洪水,沿著他按在畫面上的食指,瘋狂的向他的體內湧入!
吳迪剛剛感覺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氣息幾乎將他的左手凍僵,體內一股更加浩大的清涼的氣息就展開了強大地反擊。兩股氣息在吳迪手掌無聲、無形猛烈的碰撞,讓他的手失去控制,一下被甩上了半空,差點打到站在他身邊的宋影。
手指一離開畫面,兩股氣息即時消散,吳迪也恢復了對左手的控制,他一邊驚駭莫名的閱讀天書的提示,一邊想著該如何解釋剛才的動作。
“荷蘭,文森特·威廉·梵高,凋零,又名死亡之花。珍品。”
電光石火之間,吳迪已經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藉著手臂揚起的勢頭,指揮著左手在空中劃了個半圓,落在宋影柔順的長髮上,輕輕的撫了撫,笑道:
“我感覺到了這幅畫的力量!不好意思,有點激動了。老闆,這幅畫多少錢?”
無論是畫內蘊含的冰寒氣息,還是天書顯示的珍品,都讓吳迪起了勢在必得的念頭。收購藍夢珠寶後,他並沒有將身上的錢還給鍾棋,所以現在還有一億六千多萬人民幣,想必應該夠買這幅畫的了。
佐拉奇怪的摸了摸剛才吳迪摸過的地方,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這個年輕人在搞什麼鬼?不管他,想買這幅畫就好,畫已經掛了一個多月了,每一個有興趣的人聽到報價後都是掉頭就走,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外國的冤大頭,到底該報多少呢?
“一千六百萬歐元!先生,梵高的畫只報價一千六百萬,真是天大的便宜!”
“如果是梵高小時候的塗鴉,幾萬歐元可能都無人問津。梵高的畫價格是高,但最貴的《加歇醫生》也才八千多萬美元吧?那幅可是公認的精品!”
“所以這一幅才會這麼便宜,先生,才一千多萬歐元,還不到兩千萬美元!你到哪裡都買不到梵高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