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能喝,他還知道遊明川不能喝。
於是就有了下面的事:
蕭遙:“遊總,我敬你!祝這次桃源的合作成功!”
林致:“我們老闆量淺,蕭總我陪你!”
蕭遙:“那不行,這樣,我幹了,你隨意,好不好?”高高舉起齊杯沿兒的一杯茅臺。
林致:“您可不能一口悶啊……”
蕭遙:“看不起我?”仰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林致:“……”
於是遊明川站起來把杯裡的酒飲盡。
蕭遙:“我敬你,遊總你大方,咱們飛葉和聯誠就算兄弟關係!咱們這酒就算是結盟酒!”
林致:“來來蕭總,我代表我們老闆,”把自己的酒倒滿端起來,“我們老闆真是到量了,我先乾為敬!”
蕭遙:“那不行,你又不是遊明川,我跟你喝不著!”藉著醉遙遙指著桌子對面的已經面無表情,冷漠的瞪著自己的盤子的遊明川,“起來喝!”
林致:“行行行,蕭總,您看這一桌子人,我一人敬一杯打一圈,好不好?”
蕭遙:“那不行!我就跟遊總喝,你閃開!”
林致:“……”
於是遊明川站起來,在林致的指揮下又和蕭遙喝了一個。
一頓飯吃到下午三四點,林致把遊明川扶到車上,又和蕭遙道別。蕭遙喝了一肚子酒,酒桌上耍酒瘋,出來後反而眼神清明,手臂上搭著西裝,靜靜的看著林致,那眼神帶著點疲倦,又有些悲傷。
林致沒有開車,雖然他一點酒醉的感覺也沒有。他和遊明川並肩坐在後排。
“老闆,我看這個蕭遙好像跟你特別不講理啊,你們……”林致試探著問。
遊明川冷著一張臉,扭頭瞪著林致:“他有病!”說完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林致嚇了一跳,老闆無比傲嬌的哼了一聲?這驚悚程度就跟看見Lucy在他面前吃煎餅果子一樣!
遊明川又湊近了些,漂亮的眼睛冷冷的瞪著林致,語調生硬的說:“他每次見我都像是我欠了他五百萬他又因為我窮他不讓我還一樣!五百萬而已,我回去就打給他!”說完無比不屑的冷著一張臉坐回去。
林致嘴角抽搐:“老,老闆……”
前面開車的人一身警服,叼著支四塊一盒的紅梅煙,嘿嘿一笑:“林致,你老闆真尼瑪碉,碉堡了。”
車子路過一段正整修的道路,一陣顛簸。遊明川睡著了,身子一偏,倒到了林致肩上,暖暖的鼻息呼在林致脖子上,林致低頭看,瞥到遊明川殷紅的唇角和白玉般的鼻尖就再也不敢看了,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前面那痞裡痞氣的警察從後視鏡看到他們倆,咧著嘴笑。
林致沒有笑,他攥緊左手,手心兒裡是蕭遙的私人電話號。
遊明川在夢境裡浮浮沉沉。
大片大片朦朧幽暗的畫面,人來人往卻看不清面目,他獨自一人佇立在這些模糊的回憶裡,只感到無助和恐懼。
朝他走過來的是個少女,女孩兒穿著長長的碎花長裙,暖暖的橘紅的模模糊糊的一大片,他知道那是誰,但就是怎麼也看不見她的臉,只聽見帶著回聲的一聲聲模糊又悠遠的呼喚,帶著哀傷和愁怨,語調卻是少年人的清脆,一聲聲叫:“遊明川!遊明川!”
夢境裡他像是溺了水一般,不能呼吸卻也不能乾脆的死去。他大口大口的徒勞的呼吸,那闕身影卻不肯放過他,忽遠忽近的,深深地刻進他的生命他的骨血。
“對不起……”遊明川劇烈的呼吸,一邊絕望的緩緩地跪下,他哭的撕心裂肺,深深地俯下|身子,額頭碰到冰冷的地面,他顫抖著,被悔恨和歉意扼住喉嚨,只有不住的重複:“對不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