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這時才小心翼翼的接過譚德,讓身旁的家丁將其背起,亦步亦趨的跟上石人。
走到杜府門前,石人神sè一動,對杜秀道:“今rì這事切不可讓老夫人知曉!”
“小的明白!”杜秀見自家少爺神sè嚴肅,想也不想便保證下來。
“嗯,將道長送到我屋內,待道長傷好了,我再與老夫人分說。”石人想了想說道。
杜秀知意,沿途避過家丁下人,將譚德送入夜思的小院,之後閉口不談。
富麗堂皇的錦床之上,譚德靜靜的躺著,譚德被杜秀梳洗了一番,身上的破爛道袍已經褪下,披上了絲綢袍子。
石人坐在床邊,聽著譚德沉重有力的呼吸,石人眉頭微微皺起,似有不解之sè,沿途經過石人天仙法力調養,譚德身上的傷勢已經被理順,身體機能都已趨近正常,但如此,譚德依舊沉睡不醒,甚是奇異。
石人眉心一動,繼而溢位絲絲金芒,定在譚德肉身之上,在此金芒下,譚德肉身像是披上一層金粉,華貴而莊嚴。
數息之後,石人臉上的疑惑之sè更加濃郁了,譚德肉身完好無損,神魂亦是飽滿,卻無什麼異常之處,且經石人神眼探查,譚德修為亦是極高,竟是一位地仙!
“譚道長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能將地仙折騰成這樣?”石人情不自禁的暗道,同時心頭浮起陣陣yīn霾,因為恩情,所以用心,因為用心,所以震動!
石人若有所思的出了小院,剛一出來,正面就見杜秀匆匆奔來,其手裡還端著食盒。
“少爺,這是廚房師傅熬得人參雞湯,小的偷偷拿了些,您看這……嘿嘿!”杜秀獻寶似地的說道,說著自個兒竟嘿嘿的笑了起來,神sè說不出的猥瑣。
“你倒是有心,送進去吧,若是道長醒來,你便好生照顧,少爺先去老夫人那兒一趟!”
“好嘞,少爺!”杜秀樂呵呵一笑,將食盒一提,快步走入小院。
石人來到葉秋住處,自然免不了葉秋的一陣嘮叨,無非是為了明天陸員外拜訪一事。
葉秋現在只道自家兒子開了竅,心頭暢快下,更是cāo心個沒玩,石人見母親嘮嘮叨叨,臉上卻一點也不煩,只覺母親這般嘮叨頗為有趣。
也是,在石人看來,母親就應該這樣,天下間,母親對子女的愛大部分都表現在嘮嘮叨叨上,在瑣事中表達真愛,母愛不像父愛那般無聲,母愛更為鮮活,更為明顯,往往是在一件件小事中堆積而起,若不注意卻是極難發現,而等到子女回過神來時,只怕已經晚了!
在石人看來,若子女不能理解母親愛的方式,不僅自己活得累,更是對母親的傷害。
葉秋做了幾年貴夫人,雖然生活好了,但rì復一rì,錦衣玉食,這般的rì子不免有些麻木,無形中葉秋的心態老得更加嚴重,像是今rì這般與兒子親近,說些家常,對葉秋來說卻是難得的享受,見兒子專心聽著,葉秋心中更是歡喜。
葉秋身旁的丫鬟哪裡見過這種情形,看著少爺老老實實唯唯諾諾,心中不禁暗暗一笑,往rì裡,少爺雖然也常來拜訪老夫人,但那時的少爺都是板著臉,天不怕地不怕,臉上也不顯任何情緒,活像個木偶,哪裡會像今rì這般,倒像是犯了錯的小子,主動請罪一般。
葉秋身旁丫鬟妙目連連,石人只做不見,葉秋說的興起,前前後後嘮叨個把時辰,只說的口乾舌燥,一頓話下來,丫鬟前後添了數次茶水,葉秋倒是無事,石人卻是喝的有些漲胃。
臨近天黑,石人與葉秋一同吃過飯,這才得了空閒,石人一出來,杜秀就神sè慌張的走來。
“發生了什麼事?”石人微微沉吟道。
“小的一時也說不清,您還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