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生張口結舌。
甩鍋做夢可還行?
這時阮綿又補充:“我先回去了,免得他突然醒來看到我,以為我是溜門撬鎖的賊人。”
岑雲生:“……”
不得不說,他家尊者說的還怪對的。
說啥都對的尊者翻牆回了自己家,很勤奮的繼續修煉,小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見她無恙,又閉上了。
岑雲生第二天天快亮了才跑回來,進了鬼室就鑽進自己的牌位裡不動了。
阮綿下樓時聽到水鬼彙報,走過去敲了敲牌位:“你又怎麼了?”
岑雲生鑽出一個頭來,眼含哀傷、悽悽切切的說:“我在與我的過往告別,尊者。”
阮綿點頭表示精神支援:“那你好好告。”
她轉身欲走,岑雲生卻整個兒鑽了出來:“尊者,您說他如果沒有被騙住,知道是我半夜跑去嚇唬他,會不會以後就都躲著我走了?”
阮綿殘忍的指出:“他躲不躲你我不知道,只知道你若想重新與他相交,起點可能不太好。”
她想到之前為了不太驚嚇到步崢,提前與他打過招呼說岑雲生可能會去找他……想來應該是不太好騙。
岑雲生泫然欲泣,微微低下頭去,就想要進行一番傷春悲秋的抒情。
阮綿一見,當機立斷抓起他團吧團吧丟回了牌位裡,轉身大步離開了鬼室。
方老六正想大笑出聲,卻被舒陽一把將他剛摟回去的腸子掏了出來,他立刻顧不上別的,急忙又去摟腸子。
水鬼默默的牽著公主面向牆壁蹲著,好像兩朵長在牆角的蘑菇。
吳天華半閉著眼睛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算什麼賬,王玥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仔細的梳理自己的長髮,一副完全不被外界打擾的樣子。
如果忽略那偶爾輕抖一下的瘦弱雙肩和抿得死緊的嘴唇,確實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樣子。
阮綿本還想著步崢今天能不能過來興師問罪,不想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看起來好像真的被糊弄過去了。
嘖,這人真是。
又心軟又好騙,簡直就像是一個善良的小紅帽,隨便來一隻大灰狼就能給騙走了。
跟他一比,阮綿感覺自己立志要做到的“良善”就有點誠意不足。
畢竟是自己的屬下把人家嚇昏了,阮綿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不免就多關注他了一些,想著別的不說,至少在他的生魂又跑丟了的時候可以幫忙撿回來。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很少能看到這位“時間很寬裕”的高大小白菜的身影。
這哥們兒不但早出晚歸的,據晚上的“巡邏兵”們彙報說,他家的燈光經常亮到很晚。
奇了怪了,她聽老阮說過,步崢在步家的公司裡只是掛了個閒職,閒到隨時隨地就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那種,這工作……就有這麼忙?
她也沒上過班兒,不太瞭解這些事。
一個閒職都能忙成這樣,那真正能被稱為“忙”的工作得是什麼樣子?
一個人劈成兩半兒在幹活兒嗎?
果然,她偶爾上網衝浪時看到有人說“打工人都很卷”是真的。
而且可能是步崢後請的鎮魂符一直帶在身上,也並沒有再出現生魂出走的事。
神奇的是他平常忙歸忙,卻很醉心於烹飪,忙裡偷閒的時候就喜歡做些吃的。
有時是餅乾糕點之類或甜或鹹的各色點心,有時是包子餃子酥餅之類的傳統麵食。
總之就是看心情,很隨性,五花八門的什麼都做。
或許這是他的一種解壓方式。
話說人家的廚房內容為啥阮綿這麼清楚呢?
那是因為步崢每次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