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阮家別墅正廳最顯眼的地方原來的古畫也已經被換成了錦旗,原本的裝修風格都變味兒了,看起來滑稽得很。
阮綿說不要掛這些個東西多麼尷尬,收起來就好。
但這個意見被阮家所有人一致駁回,顯然大家對家裡這個新風格非常滿意。
就連之前最理性的阮杉月都大點其頭,表示這麼掛非常好。
一旦有人問起,她便矜持點頭:“是的,上面說的是我姐姐。”
她這副不理智的樣子讓她的面相都變了,知性光環-1。
現在可好,阮氏內部和圈兒裡很多跟阮家走得近的都知道了“熱心市民阮女士”就是阮綿,甚至有些不那麼熟的也知道了,並禮貌性的發來賀電。
然後阮修誠還要裝模作樣的謙虛一番:“這孩子也是主意大,一個人悄悄的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讓家裡人多麼擔心!”
“唉,其實這都沒什麼,她也是做了應該做的,這種事誰見了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對,我女兒啊就是有些俠氣,沒辦法哈哈,她大啦,做父母的不能拘束她,想做什麼就做嘛……”
阮綿親眼見過他接電話“謙虛”時的表情,左臉寫著“得”,右臉寫著“意”,但凡上點兒道的都得多誇幾句滿足他的虛榮心。
阮修誠說了,阮家的女兒不怕高調,不優秀時尚且能硬吹出三分花來,現在是真優秀,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
總之就搞得她很無語。
不過阮修誠這麼一搞,外面“真千金迴歸,假千金註定慘淡收場”的說法就顯得站不住腳。
阮家人對她的重視擺在了明面兒上,圈兒內的人只要腦殼不壞,就不會再因為“真假千金”的事而輕視她。
她一個假女兒尚且如此,步崢這個真兒子卻好像是個隱形的,一點水花都沒有。
*
新鄰居入住的時候,正巧阮綿剛從貓窩煉丹回來,跟隔壁門口的步崢面面相覷:“新住戶是你?”
步崢笑意溫和:“是啊,我該說緣分很奇妙還是世界好小?”
阮綿:“……”
怪不得那天步崢送她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
行吧,鄰居是個熟人,比不知性情的陌生人好,阮綿對步崢的印象也很不錯。
她又想到,這下子岑雲生那個慫貨想找步崢就更方便了。
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岑雲生說好要找步崢說句話、送個禮,但一直也沒去。
問就是近鄉情怯,怕對方根本不是席騫,又怕兄弟不認得他。
阮綿說人家不管是不是席騫都必然不認得你。
虧得她還特地幫這貨打了提前量。
被紮了心的岑雲生就蹲牆角憂鬱臉,反正就是不敢動。
方老六抱著腸子說第一次見岑老大這麼慫,被岑雲生逮住當成出氣筒一頓暴錘,把舒陽笑得頭都掉了。
阮綿看了看步崢:“你直接住?不重新裝修嗎?”
步崢微笑:“裡面裝得挺好了,我不在意這些,就不折騰了。
對了,今天我第一天住進來,如果不介意,中午可以一起來吃個便飯嗎?
我下廚,就當是幫我暖房。”
阮綿有些意外:“你會做飯?”
步崢又笑笑:“會一點家常菜,手藝一般。”
他似乎是知道阮綿不喜人多,又補充道:“我沒什麼朋友,也沒請別人,你如果有時間,就我們兩人簡單吃一點。
如果可以,希望小黑也能來,我給它準備貓飯。”
如果是別人,阮綿可能不會理會,但她對這個帥氣的(劃掉)步家大郎一直有些憐愛,想著他跟自己這種習慣一個人住一個山頭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