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見眾人實在害怕,想著有人見證證明她沒有忽悠人就行了,不必所有人都在場。
事實上她也沒想到這幫人會不待在自己房間,全都聚在這裡。
她是敲了陳導的門發現沒人,才下樓來找的。
陳導也默默的退了一步,硬著頭皮發問:“阮大師抓住了什麼?”
他既希望劇組裡的“東西”已經被抓住,又害怕那玩意兒就在他眼前,他甚至不想去看阮綿手裡那個瓶子,只覺得渾身都發毛,矛盾得很。
阮綿:“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房間說吧。”
眾人一聽,立刻作鳥獸散,毫無義氣。
小李臨走前還給了陳導一個同情的眼神。
禇曉星自從阮綿拿出瓶子,目光就有些驚疑不定,反覆看了好幾眼。
阮綿在她看過來時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禇曉星立刻移開了目光,跟著眾人走了。
陳導走不得,只能生無可戀的跟著阮綿,不想去看,又總是忍不住去看那被阮綿隨手拎著的小瓶子,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就把瓶子給摔了。
進了阮綿的房間關上了門,阮綿在空地上畫了個困神陣,給陳導發了個預告,就當著他的面開啟了那個瓶子,並將裡面的東西倒進了陣中。
被削成了人棍的兇靈依舊很兇,它完全不服輸,披頭散髮,眼睛部分完全變成白色,額角滿是黑色的筋絡,張嘴咆哮的樣子更顯猙獰。
一被放出來,它就直撲到陣法邊緣,陣法亮起光芒,兇靈發出一聲慘嚎,又被擋了回去。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陳導依然被這強烈的視覺衝擊嚇得臉色慘白,“蹬蹬蹬”連退數步,再張嘴話都說不利索了:“它它它……”
阮綿見他怕得厲害,不得不放棄了當面審問,安撫性的扶了他一把,直接上前探手入陣,將兇靈抓起又裝回了瓶子裡。
陳導按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能說出話來:“阮大師,這個就是之前在劇組作怪的‘東西’麼?”
阮綿如實回答:“定然是有它,但不能確定只有它。”
剛才見到兇靈時陳導雖然害怕,但有阮綿在身邊,心裡終究有幾分底氣在,只是被那兇靈的外型嚇到。
這不能怪他,無論見過什麼世面的人,見到這玩意兒都很難保持鎮定。
害怕歸害怕,但想到劇組的怪事終於被解決,還是鬆了口氣的。
沒想到這口氣松到一半,又被這句“不確定只有它”給噎了回去。
他愣愣的看著阮綿:“不確定只有它?大師是說,這裡還有……還有嗎?”
阮綿再次安撫:“不必擔心,並非一定還有,只是這一次的兇靈隱藏手段獨到,無法感知氣息,為免有漏網之魚,我需要問過它還沒有同伴。”
陳導連連點頭,非常支援她:“對對對,要問過要問過,誰知道還有沒有藏在暗處的。”
阮綿點了點頭:“叫陳導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下這件事的進度,好讓陳導心中有數,免得大家心裡總是惦念著這件事,提心吊膽,不能專心拍攝。”
陳導雖然他認為這件事口頭告知就可以,不必讓兇靈來個現場表演,但他對此依然還是很感激:“我們劇組請來了阮大師就是請來了救星,降妖除魔這件事我們都不懂,大家只能仰仗著阮大師。”
阮綿意思傳達到了,不想再與他來回說那些客氣話,只說了一句:“好,我來審審它。”
她作勢要拔那瓶塞子,陳導一見,頓時手軟腳軟,二話沒說就奪門而逃。
步崢見狀輕笑:“你何苦嚇唬他?”
阮綿又將兇靈倒回陣中,在它的尖嘯聲中慢吞吞的道:“人情世故,我並非不懂,只是累了,不想再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