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阮綿手底下的七鬼之中,她是唯一的娃娃小鬼,但卻是靠武力坐在鬼室第三把椅子上,就是因為她有這一手直擊神魂的絕活。
她被扔在深山之中,死在極度驚懼之下,死後也在用盡全力淒厲呼喚著母親,日復一日之下,不知怎麼就無師自通了這鬼嘯。
只是之前她表現出來的遠沒有現在厲害。
阮綿本來是想著她能稍作干擾就好,不想她一見阮綿遇險,竟突破了自我,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攻擊力!
公主瘦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血淚越流越多,聲音也一浪高過一浪。
她在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保護阮綿,保護那個給她做了無數漂亮小裙子、無數漂亮頭花髮帶,會把手按在她頭上叫她“小公主”的姐姐。
阮綿低喝一聲:“夠了公主,不可自傷!”
小公主血淚流得更急,尖聲大哭:“不!可!自!傷!!不!可!傷!她!”
墓主在殺陣之中,岑雲生無法衝進去與其廝殺,急得團團亂轉,他橫劍立於阮綿和公主前方,像一尊殺神,長髮飛揚,不怒自威。
墓主微一愣怔,隨即停下了屍王吼,雙手結印,聲音嘶啞低沉:“懸靈,破!”
他的身體似是有什麼東西破開了束縛,層層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周圍盪開,腳下的困陣應聲而破,隨即雙手握住脖子上的勾魂鎖,沉聲低喝,用力一掄!
他的力氣竟變大了數倍,無常的身子被掄得飛了起來。
無常在空中擰轉身形,在石壁上踏了幾步,落在了墓主身前。
他兩腳一前一後,鐵鏈繃直,仍沒有放鬆,只是沉聲道:“撤殺陣,你消耗不起,圍攻!”
阮綿也知自己現在的短板就是靈力太低,依靠九陽伏魔陣想要殺死這位墓主太難了,只怕把自己熬幹也不成。
她抬手撤了殺陣,甩出長鞭,手腕一震,藍紫色的火焰瞬間將那條長鞭包裹,成了一條火鞭,劈頭蓋臉的向墓主抽去。
岑雲生單手在龍魂鼎上一拍,滿臉血淚的公主被收了回去,渾身滴水的水鬼和王玥、方老六被放了出來。
水鬼尖叫一聲,怨氣幾乎凝成實質,不要命的撲上去。
王玥白裙翻飛,長髮暴漲,從四面八方襲向墓主,她的頭髮就是她最順手的武器。
方老六用風衣將肚子紮緊,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片兒刀,也滿臉殺氣的衝了上去。
岑雲生將龍魂鼎丟給了阮綿,手中雙劍劍光如雪。
本護在阮綿頭頂的小黑也跳了下來,身形暴漲,尖牙利爪寒光閃閃。
除了岑雲生之外的幾鬼武力在屍王面前不太夠看,但掠陣干擾也足夠了。
阮綿怕她的鬼手下被屍王重手打散了,一直有意迴護。
幾鬼倒是無所畏懼。
他們知道自己的武力與對手對比懸殊,根本不敢有所保留,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常言說板兒磚破武術,亂拳打死老師傅。
一個活人領著一隻貓妖和一群鬼圍上去就是一頓群毆,就算是墓主屍王也迷糊。
更別說還有一個手持勾魂鎖的無常將勾魂索舞得虎虎生風。
那勾魂長索在他的手中簡直不像個軟兵器,倒像是在耍棍法一般。
那墓主赤手空拳,但武力卻是極高,身體也如鐵石一般,長劍砍到裸露的面板上竟有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分毫無傷。
他不知為何沒有再用屍王吼,看剛才的樣子,他應該也會術法,但是也沒有用,只是單純的用自己強悍的肉身去拼武力。
無常手中棍風呼呼,忽又變招,長索如靈蛇般尋機纏住墓右臂,高聲道:“雲生!雪花蓋頂!”
岑雲生左腳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