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只能抽出匕首選擇近戰。
但他們知道,他們今天死定了。
他們的戰鬥力,沒在一個層面上。
果然,幾個呼吸的工夫,保鏢也好,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年輕人也好,全軍覆沒。
運氣好的還能倒地哀嚎,運氣不好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而唐老在喊出“佈陣”,那些年輕人出列的同時,腳尖一點,就要翻窗而出!
時京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逃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一時竟忘了該如何反應。
阮綿輕笑了一聲。
電光火石間,唐老已經躍出視窗。
然而幾乎在同時,他卻在半空中慘叫一聲,嘴巴里突然冒出一股子黑煙,好像肚子裡剛剛經歷了一場小型爆破,整個人都失了力,“叭唧”一聲掉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老血來。
好在這只是一個二層的別墅,要是再高些,摔也摔死他。
唐老趴在地上,心膽俱裂。
早在他第一次受到火龍攻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火毒入體,但現在看來,入體的不止是火毒。
這種神鬼莫測的能力,怎能不讓人心生恐懼。
那個可怕的女人想讓他什麼時候死都是易如反掌,他逃到天邊去也沒有用。
可怕的女人淡聲開口:“回來。”
她的聲音明明不大,卻在已經掉到一樓地面上的唐老耳邊炸開。
他一臉灰敗,撐著身子爬起來,灰溜溜的又從正門進來了。
而這時裡面的戰鬥早已經結束,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除了阮綿二人,只剩時京一個站著的了。
時京的身子貼牆而立,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阮綿懶得理會他,只上前兩步,偏頭看了看步崢,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個嘍囉不難收拾,本無需身子不強健的步崢動手,但自從上島,步崢的狀態就一直不好,整個人都顯得很躁鬱,剛才阮綿靈機一動,想著現成的出氣筒留給他發洩一下是不是會好些?
事實證明她想的很對,這是有用的,打完人後,步崢的氣息明顯平穩了些,垂眸看著她笑的時候滿眼的柔情似水。
摔得灰頭土臉的唐老進來看到一地躺屍,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是認命了,又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其實他倒也不是置生死於度外的擺爛,而是傷的確實有些重了,內腑灼傷嚴重,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吞火,連氣兒都不敢喘大口的。
阮綿長鞭一甩,時京和唐老同時嚇一激靈。
然而阮綿只是懶得挪動,用鞭子拖了把椅子過來,慢條斯理的坐下:“說說吧,關於這座島的一切,把你們知道的都說說。”
時京已經沒有了身為時家人的優越感,態度雖然算不上謙卑,但也學會了基本的禮貌,而且他沒有自閉,回話積極,看起來比之前裝逼的時候還要活潑開朗幾分。
唐老不知阮綿在他的身體裡動了什麼手腳,但隨時能進行爆破的,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覺得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審時度勢,換句話說,就是識時務。
小命兒捏在人家手裡,此時他更害怕話都被時京說完了會讓阮綿認為他沒有用處或態度不端正。
而且時家的秘辛他知道的比時京這個孫輩的大少知道的還多。
於是兩人開始了搶答模式。
在時家的孝子賢孫和忠臣良將的你一言我一語中,時家的老底兒被掀了個乾淨。
時家算是京城中的老牌豪門世家,但不算最顯赫的那一波。
他家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人丁單薄,幾代單傳,全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