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丸黑珍珠,“你,跟我這麼親近,都是為了,他?”
楊帆的唇畔掠過一絲笑,“是,我就是為了他。”
陳渺路的眉宇間本就有股疏冷之氣,他生起氣來,狹長的雙眉緊蹙,渾身都散發著森森的寒意,楊帆的手慢慢移到小腹上,她像是從那裡得到了無窮的勇氣,竟敢對著陳渺路恍若未聞的笑了。
她居然還笑!
他現在對她可謂是百般順從,任他過去如何的桀驁不馴,都已對她俯首帖耳,她居然還要這樣折磨他!
如果有一把刀,陳渺路真想殺了這個女人。
陳渺路的視線忽然掃到旁邊的亮光,他手邊的桌上碰巧就放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陳渺路從水果中抽出細長的水果刀,明亮的光線刺得楊帆眼睛一晃,他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帆看著他手中的刀,她竟又笑了,她的笑容順著嘴角散佈滿臉,“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只要肯救政一,我什麼都答應你!”
陳渺路的胸口彷彿被一張網不停地收緊著,幾乎是要將他的心臟都扭曲成一團,他的聲音如雨前的雷聲,低沉而悶響,“你還是不是人,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這麼絕情!”陳渺路手中的水果刀閃著金屬冰冷的光澤。
“你殺了我吧,省得我們都痛苦。”楊帆的聲音很小,但對陳渺路來說,卻像一根根的細針直順著耳膜扎進他腦中,他漆黑的眸子如同無邊的深淵,逐漸透出一種驚痛的絕望。
陳渺路的手慢慢舉起了刀,楊帆閉上雙眼,她想起大學時清俊英氣的他,在地震時奮不顧身的衝進寢室樓,這一生,她大約都不會再這樣愛別人了。
“跟我結婚。”陳渺路的刀啪的一下紮在了桌子上,桌子是上好的安達曼紫檀,陳渺路的力氣極大,竟猛地將刀尖刺進堅硬的桌面一寸多。
楊帆看著他愣了下,“你說什麼?”
“你只要答應跟我結婚,以後不再見李政一,我就救他,不然他這輩子也別想踏出監獄半步。”
楊帆微微皺了下眉,陳渺路的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陳渺路怔住了,“你怎麼知道戒指在我這裡。”
“我搬來這裡之前把櫃底翻了一遍也沒找到,肯定在你手裡。”楊帆確信無疑,自己的鑽戒絕對是在陳渺路的手中。
“你答應跟我結婚,哪怕是戴著他送你的戒指也可以。”陳渺路急促的呼吸著,他在焦急的等待她的答案,楊帆的眼神飄渺不定,陳渺路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她的心思了。
“讓我想想。”楊帆慢慢吐出這句話。
“我有的是時間,你認真考慮下。”陳渺路緘默不語的走了出去,他的心彷彿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壓得他步履艱難。
楊帆伸出手慢慢撫摸著陳渺路曾坐過的地方,沙發的凹陷處仍是溫熱的,她的指尖慢慢觸碰著,忽然掉下一滴眼淚,落在了皮質沙發上。
陳渺路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就像一個無木架支撐的玩偶,頃刻虛弱的癱在了床上,他趴在柔軟的棉被上慢慢記起過去的事情,曾經他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不少漂亮的女孩子環繞在他的周圍,他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對他來說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而他對楊帆更是不屑一顧,她無論身材容貌都是無法入他眼的,即使後來他因為在國際群英辯論賽輸給了李政一,為了雪恥他才同楊帆談戀愛,但之後真正令他動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他與楊帆的戀情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陳渺路一想到李政一痛苦的眼神,他從心底就溢位無限的欣喜,哪怕敷衍他也要裝作對楊帆呵護之至。
戀愛時儘管他萬般不情願,卻仍會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