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級班開始,本一直對柳白不喜的吳陽見他這幅真實開心的模樣,一陣恍惚,過往的芥蒂在多次的共命同難下,頓時如煙消雲散。
四人在這條石道已經連續走了五個時辰。
陸力臉色看起來依舊平靜。
吳陽有些煩躁,時常會蹦起來摸摸石道頂上的石頭,和眾人找話說:“這頂上的這塊石頭呆在這裡肯定從來沒有人摸過。我是第一個摸它的人。”
柳白跳起來踩了腳石道邊角。大笑道:“這塊石頭從來沒有人踩過,我第一個踩勒!”
戴明看了眼蹦在前面的吳陽柳白,轉頭向陸力說話:“你是從小就在你所說的方明學院初級班嗎?”
“恩。我自有記憶來就在那了。”陸力淡淡的道。
“吳陽柳白他兩也是從小在學院裡?”戴明問。
“他們都是玄修家族的子弟,但在前幾年他們的家族全滅於戰爭中了。”陸力道。
“這裡經常發生戰爭?”戴明看了眼前面蹦笑著的柳白吳陽,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只是近幾十年人們打的忘乎了些。但現在和我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陸力面無表情的道。
“你覺得我們會死在這裡?”戴明道。
陸力沉默。
霧靄山脈‘十里篷’內。
土衣老者神情大大的惱怒:“所有學生都被院長在學院廣場說話時的音波附上玄識下了標記。不可能我柳白小侄就會憑空消失的!”
紅衣老者神情也是激動:“但我找了數遍了,就是沒有他的蹤影。”
紫衣冷漠的開口:“你的‘造得鏡’沒有回放的功能麼?”
紅衣老者搖頭苦笑,“門派的窺天大陣才有這高階功能。”
土衣老頭聞言神情慘然。圓圓的腦袋聳拉著。
他們只是方明學院的一名長老而已,只有初玄境六層巔峰的修為。方明門的正式弟子最低都是初玄境七層的修為。‘窺天大陣’更是需要門主親啟。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有擾煩一門之主的資格的。
眾人默然無語。一股抑悲的氣氛充斥篷內。
此時,眾人上空的‘造得鏡’之前被紅衣老者調換成了另一個畫面:一個血發女子正與一頭雙翅展開足有兩三丈長的白鷹在密林上空的濃霧中激烈爭鬥。
藍衣美婦無神的看著鏡中影像:血發女子修長的身軀靈快的驅使腳下的一朵青色玄雲躲開白鷹角度極其刁鑽的一喙,白鷹擦身時,她順勢纖手一纏,無數嬰兒手臂粗細的藤蔓瞬間冒出把白鷹纏個緊緊實實。
白鷹金色的眸中兇光一閃,全身羽毛寒光大作,化作鋼劍,漫天開花,把纏身的藤蔓瞬間便絞的碎不可碎。鋼羽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血發女子離的太近,根本躲無可躲。她神情大變的下意識的渾身冒出藤蔓纏住身子擋在身外。
藍衣美婦見此,秀眉緊蹙,露出黯然神色。以為她在死難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血發女子命懸一線時,濃濃大霧居然詭異的消失無蹤,白天之空居然掛有一輪明亮彎月,一條白帶不知從何處拂來,往一女一鷹身上一纏,頓時,血發女子和白鷹竟俱消失不見。
濃霧依舊。卻空蕩蕩的。彷彿剛才所見一切,是場幻覺。
眾長老見此,俱駭然失色。
紅衣老者露出不不能置信的神色喃喃道:“天山迷宮!?”
土衣老者亦面露駭然之色,低聲呼道:“天山現,因果變。”
呼完,土衣老頭徹底垮了臉,黯然之色爬滿面。臉色蒼白。
“罷了罷了,生命無常,我又何必執迷。生也不過如此……”說完,土衣老頭大步走出篷外,駕雲而走,不曉何方。
戴明四人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