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洛清雪,繼續說道:“當時,小雪她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像瘋了一樣的在死人堆中一遍遍的找你的屍體,她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活著,最後到底沒有找到,而她自己也累垮了身子。以至於大病了一場,整整昏迷了十多天後才醒過來”。
楊曉風聽洛清羽將阿雪的情況對他徐徐道來,他只有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洛清羽接著道:“當時,我們整整用了足足月餘的時間才將所有死難者的遺體入土安葬。不過,也正是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所以,小雪她偏執的堅信你還活著。這也就是為什麼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她卻還在一直苦等著你的原因”。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妹妹,頓了頓,再次道:“你知道,小雪她本來性子就比較冷淡,自打那次從清水山莊回來之後,變得更加孤僻自閉,一度和我們都很少說話。你要是還不回來的話,我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想不開而出事……”。
“哥,好好的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洛清雪當即打斷了大哥的話,本還要再多說幾句的,卻感覺楊曉風捏了捏自己的手,她只好又住了口。
洛文斌c話道:“是啊,風兒,這十年來,我這個做父親的看著雪兒她老是一個人孤孤單單,連個說話的人沒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知道她性子倔,所以我連說她兩句都不敢,但讓她這樣一直單著也不是個辦法啊,我真是為她把心都快c碎了,但也就只能是替她擔心而已。不過還好,你總算是回來了”。
“爹……”,洛清雪清澈的美眸間頓時溼潤了幾分,聲音竟已有些哽咽。
“唉……”,蘭如是輕嘆了一聲,接著公公的話道:“是啊,曉風。我也是個女人,這幾年來,看著小雪她倔強地等著你……。雖然她嘴上沒說,但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有太多的苦楚。每每看到她一個人,看她始終偏執地為你空等著,我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
楊曉風只有靜靜的聽著,他也只能靜靜的聽著。他的臉終於變得完全沒有一絲表情,不喜不悲,可是,他的心卻已在流血。
阿雪她,她怎麼會這麼倔?
為什麼,她不把自己給忘了,世間好男子何止萬千,她為什麼偏偏就一定要認定自己這一個?
仔細想來,其實自己與別人也沒多大區別,比自己優秀的男子比比皆是。他想不通,他到底有什麼好,竟值得她為自己如此這般!
洛文斌擺擺手道:“行了,先不要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總之,風兒回來了就比什麼都好”。
頓了頓,他沉聲道:“風兒,雖然我知道你不願提及,但我還是想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楊曉風沉默著,依然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姿態,靜靜地坐著。似乎,洛文斌此刻所問的是根本與他無關的問題。只是,洛清雪卻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那是記憶中最慘痛的夢魘,是他永遠也不願再想起的心魔。
他的手緊握,掌心裡已全是冷汗。因為太過用力,洛清雪只覺得自己的手已被他攥的生疼。可她卻並沒有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回來,就那樣一直任由他攥著。她知道,相比起他心裡的痛,此刻她手上的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她當即又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背,隨即將他的手反捏住,柔聲道:“風,你沒事吧”?
楊曉風感受著她掌心真實的溫度,看著她關切的眼神,心裡一下子感覺無比的平靜。原來,只要有她在身邊,所有的傷痛都已不再重要。
只是,他卻還是沉默著,許久後,忽然輕輕一笑,攥著他手的手也輕輕放開,隨即緩緩開口,道:“十年前的中秋之夜,我們一家人吃過晚飯後正要出去賞月,便在此時,異變突生。一切都發生的那般突然,事先根本毫無徵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