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頭子冷笑道:“我要是也不切呢”?
楊曉風緩緩閉上了眼睛,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自己來切好了”。
“好……”,山匪頭子大喝一聲,道:“你想切我們的手腳,實在很好。不過,就看你還有沒有命”。
說著衝小嘍囉們一揮手,吼道:“宰了他”
小嘍囉們早已等得不耐煩,有一人甚至都不等他們老大發話便直接朝楊曉風猛撲了過來。被他這一帶,其他人頓時也爭先恐後的朝楊曉風撲了過來。
從他們一個個臉上既殘忍而又兇狠的笑意便能看出,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當然,這次他們也沒有像剛剛對梁海剛那般仁慈。這次他們已動了刀,這次他們是要殺人了。
一想到殺人,這些人便莫名興奮了起來。雖然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殺人,但他們依舊覺得很刺激。
其實,殺人實在不是一件刺激的事,也不值得興奮。對楊曉風來說,殺人只會痛苦。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經歷這種痛苦了,他從來都不想殺人,只是,卻總有人要殺他。
山匪手中的鬼頭大刀在空中閃著刺眼的光芒,梁海欣的心瞬間完全就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楊曉風會幾招武功,可他現在所面對的,是四十多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而且全都是沒有一絲人性的土匪。他們心中不會有一絲憐憫,更沒有什麼罪惡感。似乎一條人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無關緊要,似乎在他們看來,有些人天生就該被殺。
他們撲向楊曉風的時候,就像是一群惡狼撲向了一隻羔羊。顯然,此刻楊曉風在他們眼中,的確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山匪們的眼中忽然就發出來一股興奮的光芒。似乎他們已經看到自己手中的刀砍下面前這個小白臉的腦袋之後,血從他脖子裡湧出來的那一幕。
只可惜,山匪們似乎忘了。他們這次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漁家漢子,更不是一隻羔羊。
羔羊不會消失,在惡狼向它撲過來的時候,羊不會動,它已經被嚇得身子都軟了,還怎麼動。
楊曉風卻動了,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因為他的人忽然已從原地消失,與此同時一起消失了的,還有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山匪手中的刀。
山匪們還在向前衝,雖然楊曉風的人已經消失了。但他們剛剛衝勢太猛根本就停不下來。
不過,這次只是向前衝了一步後,他們便直接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竟還留在原地。
只有一條腿還要往前猛衝怎麼會不摔倒?
可是,好好的這些山匪們怎麼突然間就只剩下一條腿了呢?
因為他們的另一條腿早已從膝蓋處被砍斷。
山匪們一時都有些不明白,他們的這條腿是怎麼斷的,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下一刻,從原地消失了楊曉風已站在他們身後,剛剛那個山匪消失了的鬼頭大刀也正握在他手裡。
山匪們現在也終於明白,雖然他們這些人是惡狼,但這個小白臉卻並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一隻猛虎。只可惜這個道理他們明白得已太晚,甚至有些人根本還沒明白這個道理,人便已疼暈了過去。
楊曉風忽然就想笑,因為他覺得這件事實在有些好笑。他想不明白,一個常常砍斷別人手腳,砍掉別人腦袋的山匪也會感到疼?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殺人不是一件既興奮又刺激的事嗎?
怎麼,他們這些人卻不想自己也親自嘗試一下這種刺激?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在這些山匪眼中,殺人的確是一件興奮而又刺激的事,但被人殺卻一點也不刺激,更不興奮。
他們從來都只是想著砍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