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虞家人看見鬱櫟是和虞東錦一起進來的,表情都很微妙。虞東錦的叔叔走到虞東錦身邊,低聲問:&ldo;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他一起進來了?&rdo;
&ldo;想和他一起進來就進來了。&rdo;虞東錦面色不改,連個眼神都欠奉,只領了鬱櫟一起入席。
虞家人臉色一陣不好,虞東錦性格說一不二,最是不受人拿捏擺布,自他掌權後越發放肆,連家裡的叔叔伯伯們也不放在眼裡。
&ldo;你怎麼跟我說話的?!&rdo;虞東錦這個叔叔早看他不慣,早想尋個機會發飆找場子,不料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甩過來,當即慫了,閉嘴乖乖回了座位。
鬱櫟絲毫不顯得尷尬,大大方方的任由他們打量。就在一些小輩要開口洗涮他的時候,一陣慡朗的笑聲將他們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ldo;鬱櫟啊,我就尋思著你會來這裡,早早來這裡候著了,等了你好半天,快快,過來坐。&rdo;招呼鬱櫟的人正是陳家現今家主陳庸,現今六十七歲了,但是精神狀態很好,比起三四十歲的人毫不遜色。
陳家家主為何會和鬱櫟如此親近,看那副親暱的神態,噓寒問暖的,彷彿他們是一家人似的。眾人臉色都很驚異,難道說陳家以後要罩著鬱櫟了?
&ldo;陳老,您還記得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氣了。&rdo;鬱櫟客氣的與陳庸攀談。
陳庸旁邊坐著一個蓄著短鬍子的中年男人,乃季家掌事‐‐季銘,此人心思狡詐,最擅陰毒手段,是虞東錦最為提防的老狐狸,圈子裡輩分比他小的都喊他一聲季叔,可見對其的尊敬。
季銘見兩人只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寒暄話,相處方式無不透著熟稔,眼珠子一轉,心思就上來了:&ldo;陳老看來與鬱櫟交情不淺啊,以前都沒聽說過。&rdo;
陳庸經過歲月浸透的雙眼不顯渾濁,甚至愈加銳利,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季銘一眼:&ldo;這世上季總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rdo;
陳庸說話沖,季銘卻不惱,笑容滿面的說:&ldo;我知道陳老比我們這些小輩長些歲數,人生經驗豐富,我這不是在向您討教嘛。&rdo;
他的話十句有九句都不能信,陳庸不想與他多說,轉頭又繼續與鬱櫟聊天。
季銘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陳庸這老頭別看名字有個庸字,卻絕對不是平庸之輩,相反,人人都說他季銘是個老狐狸,他反而覺得陳庸才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只怪這老頭最會裝樣子,才讓人覺得他心慈仁厚,好多人在他手頭栽了跟頭還不自知呢。
常言道無利不早起,陳庸絕不會對一個廢物如此上心,看來這個鬱櫟並非他們說的那麼不堪,又或者這兩人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季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兩人的對話上。
&ldo;鬱櫟,你們年輕人就是太愛玩兒了,你說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都看電視打遊戲去了,這可要不得,年輕人就要以事業為重,老了就什麼都幹不動了,你絕不可以這麼浪費光陰。&ldo;陳庸嚴肅的訓斥鬱櫟。
鬱櫟笑笑:&ldo;您說得是,只是前段時間太累了,就想多休息一下。&rdo;
&ldo;哎……你這小子……&rdo;陳庸不想多提他的荒唐事,乾脆的說道:&ldo;我不能讓你就這麼荒廢了,要不你到我公司來,什麼職位你自己選,遊手好閒的成什麼樣子。&rdo;
鬱櫟被一個如此關心他的長輩教訓,覺得十分窩心,但他哪還有拼搏奮進的心思,巴不得立馬就飛到國外去享受人生。
季銘一直關注的兩人的動靜,這一聽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