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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

路菀菀聽直了眼,細細琢磨了半天,不解地看向魚真,「這就是你說的餡餅?」

「不是,這是鋪墊。」魚真挑挑眉,翹起二郎腿。

「腿放下,像什麼樣子。」路菀菀伸手將魚真的腿打下,託著腮思考著,「我猜,馬宰相肯定被陛下狠狠地懲治了番。」

「你猜是怎麼懲治的?」

「馬宰相為官不仁,好大喜功,為害百姓,做了那麼多禍事不說,現在還多了些不良嗜好。要是我是陛下,我就削了他的爵位,革了他的官職,把他圈在一個小院子裡,幽禁致死。」

路菀菀說著說著卻是笑了起來,「我說著玩的,阿魚,陛下是怎麼做的?」

魚真嚥了口唾沫,豎起大拇指,「你和陛下還真是,心有靈犀。不過只對了一半。」

「陛下宣了宰相的二十七宗罪,上至貪汙巨額稅銀,下至宰相的小兒子強搶了西街的小寡婦,個個鐵證如山。最後,陛下說念在宰相是兩朝元老,對大祁無功勞有苦勞,就免了死罪,只是抄了家中財產。還在城郊賜了他一座小宅子,供他養老用。」

魚真笑著抿了口茶,「陛下還真是難得心慈手軟啊。」

「我看不然。」路菀菀手指敲了敲桌面,勾唇一笑。

「可是,這和阜言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魚真眼睛一瞪,「馬宰相倒了,誰來做宰相?」

「…我弟弟?」

「沒錯!從路阜言到路尚書到路宰相,這才多久,路弟弟還真是千古第一人哪。」

魚真沖路菀菀擠擠眼,「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郎,長得一表人才,還有這樣的成就,哪家姑娘配得上?」

「天哪,怎麼會這樣。」路菀菀撫著額,「我想靜一靜。」

「菀菀,你也別太擔心。陛下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雖然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最關鍵的,肯定還是路弟弟是棵好苗子。若能精心培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看著路菀菀有些發愁的樣子,魚真也卸了些高興勁,柔聲安慰著。

「他才十八歲,我擔心陛下這樣寵慣著他,會把他驕縱的不知天高地厚,將來釀出禍事來。」

路菀菀嘆了口氣,「樹大招風,我總是擔心著這個。」

魚真挑了棵茶葉放到嘴裡嚼著,眨眨眼,「若是慕廷尉真和路弟弟好上了,路家的樹就能遮蔽半個京城了。」

「你嘟嘟囔囔什麼呢?」

「沒什麼,」魚真趕緊把嘴裡的茶葉嚥下去,轉移了個話題,「我就是覺著,蛋蛋今個卻是太奇怪了,有種莫名的浮躁。它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了?」

「中午給它做了碗魚糜粥,連聞都沒聞一下,就一直在那轉來轉去。」路菀菀揉了揉太陽穴,「繞的我眼睛都花了。」

「是不是生病了?」魚真有些擔心,「要不讓太醫來瞧瞧。」

「是該瞧瞧了,這幾天總這麼反常著也不是回事兒。」

路菀菀揚聲喚了清月進來,「去太醫院喚章太醫過來。」

「娘娘身子不舒服?」清月蹙蹙眉,輕聲問道。

「不是本宮,貂兒吃不進食,就想找個太醫來看看。」

「許是屋裡太熱了,貂兒毛重,熱的吃不下飯,出去涼一涼就好了。」

清月笑笑,「章太醫是大夫,學的是醫人,給只貂兒看病,實在是難為他了。」

路菀菀抬頭,也輕笑了兩聲,「就算他治不好蛋蛋,本宮也不會責罰他,算不得難為。」

「娘娘…」清月開口,還欲再勸說幾句。

「好了,」路菀菀擺擺手,「快去吧。」

「是。」清月抿抿唇,斜眼看了貂兒一眼,福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