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延老老實實地蜷坐在床沿,手忙腳亂地配合著魚真的動作。初春的天,額上卻是沾滿了汗。
「小魚兒…」
看著再一次亂成一遭的紅繩,符延嘆了口氣,無辜地眨眨眼。
「又壞了,我錯了。」
「你怎的如此蠢笨。」
魚真抽抽嘴角,伸著細指去點符延的額,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
「罷了罷了,是我難為你那笨爪兒了。坐過來,我給你編頭髮玩。」
聽著魚真說不玩了,符延的眼睛瞬時亮了起來,可聽著下一句又立馬暗了下去。
想開口拒絕,可看著魚真那抿得緊緊的唇角,還是把舌尖上的話給嚥了回去,乖乖地換了個姿勢背對著魚真坐好。
「你玩著,我給你剝栗子。」
魚真挪了挪屁股坐得離符延近些,手上撫著他黑亮的長髮笑眯了眼,讚嘆一聲低著頭去嗅了嗅。
「好香啊。符寶兒,你這頭髮幾天洗一次呀?」
「每天都洗的。」
被魚真慢慢撫著發,符延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但卻又莫名地舒服想嘆氣。
「怕你嫌棄嘛。」
符延的最後一句話因為害羞說的很小聲,可魚真還是聽得真真切切。樂得她笑得眼兒彎彎,低著頭啵唧一聲親上了他的脖子。
「你從泥堆兒裡爬出來我都不嫌棄你的。嗯…咱們梳個隨雲髻可好?」
軟軟的雙唇覆上敏感的後頸的感覺太刺激,符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連剝著栗子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也不知魚真剛才問了什麼,就只是胡亂地點頭應好,想著趕緊過了這陣酥麻勁,別丟了臉。
得了肯定的答覆,魚真心裡更是高興,手上熟練地動作著,嘴裡哼哼唧唧地唱著歌兒。
「對了,符寶兒,這才什麼時辰,你怎麼就回來了?」
「啊…今個摺子少,陛下批完就回來了,我便也就回來了。」
想起剛才在正殿門口聽見的淫&靡聲響,符延連耳根都泛起了紅暈。見魚真問起,又不好直面回答,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陛下也真是的,白日宣&淫,還連門都不關,這樣可不好。
「這樣啊。」
魚真專注著手上的活計,也沒細細去分析符延話裡的漏處,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要是陛下每日都能早早回來就好了。」
符延輕笑一聲,沒搭話。
要是每日都這時回來,只怕陛下的身子受不住啊。
「唉?這是什麼?」
把剝好的栗子仁放到銀盤裡,符延側了側臉便瞧見了軟枕下壓著的繡了一半的衣服,不由得好奇地抽出來看了看。
「你手上拿的那個?」
魚真斜眼睨了眼,得意地揚揚下巴。
「我做的肚兜啊。」
「…」
符延手上拿著那物件,就像是個燙手山芋,才剛剛退了熱的臉瞬時間又紅成一片。
用拇指和食指細細碾了碾那料子,心裡想著要放回原處,可卻是怎麼也捨不得鬆開。
「這可不是件普通的肚兜。」
魚真拔下頭上的簪子給符延簪好,笑眯眯地拈起了下面的輕紗給符延看。
「我給菀菀也做了件,陛下回去的早,說不定正撞見她試衣服。這神奇之處啊,說不定你今晚就能看得到了。」
符延囁嚅了兩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道尖到都快不是人聲的嗓音給堵了回去。
「總管,總管,不好了…唉呀我的娘喲!」
那可憐的小太監剛被康平王踢了胸,強撐著痛跑到北辰閣就瞧見了這幅場景,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