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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怎麼?連休息一下於也不成嗎?

回過頭,正想狠狠白他一眼。可知現今每晚總要暗自咒罵他一番方能入睡——忽地,一記結實的拳頭迎面而來,差點打斷他的鼻粱,痛得他倒地不起!

“姓呂的!有種是個男人,就給我站來,咱們再打過!”原來不是楊明在叫喚他,而是牧場裡的牧童。

阿寶認得他;是大他幾歲的小陶嘛!乎日待人還不錯,他可不記得有招惹過他啊!

“怎麼?敢搶我的女人,不敢承認嗎?”

“誰搶你的女人了?”阿寶受辱似的大叫。最近是怎麼了?惡運連連!

“還說沒有!”小陶憤怒地拖起他。“玉兒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你這娘娘腔的男人,她又怎會變心?”語畢,又是一個拳頭擊來。

事已至此,他又不是聖人,誰打他,他就打誰,文雅一點的說法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可是義父說的。從小到大,還沒真的打過人,如今逼得拳頭相向也算是小陶他活該。一聲大叫,就衝向小陶,兩個糾纏的人影滾在地上,一會兒這個按揍,一會兒那個捱揍,就端看誰的本事大——

“你敢搶我的女人!”

“我整天作牛作馬,連偷懶的時間都沒有,哪有餘力去搶你的女人!”

“她說她要嫁你,你這個渾蛋!”

“嫁我?”阿寶震驚之餘,忘了防備,反教小陶奪得先機,先送兩拳過去再說。

“夠了!”不知何時,楊明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把扯開眼前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

“不夠!他打我!”阿寶受委屈的大喊:“無緣無故的打我,還有天理嗎?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他捂著受傷的臉頰抗議。

楊明注視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嘴角不覺一場。認識這丫頭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是頭一回瞧她似女兒家般的我見猶憐。

“把手拿開。”他說。

“幹嘛?”

“看傷口羅。”

“不要,一定難看的。”他喃喃地抱怨著,還不時投給小陶一個自認很惡毒的眼光。

楊明差點掩嘴偷笑了。

用力咳了咳,故作嚴肅道:“怎麼?說你像個女人,你還不信?什麼時侯跟那些娘們一樣,開始注意自己的‘美貌’了,恩?”

阿寶一聽楊明舊話重提,一個憋不住氣,乾脆放下手,讓他細看腫起的臉頰。

“誰說我像娘們了?瞧就瞧,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可誓告你,以後你再敢說一句我像娘們,你就等著好看!”仇是愈結愈深,哪天在他俊俏的臉龐上劃上一刀,瞧他會不會大驚小怪的——

一見到她腫起的臉頰,笑容就打楊明臉上消失。他的濃眉拱了起來,將她下巴抬起紉瞧,怒氣不覺佈滿他眼底。

“誰先出手的?”他冷聲問。

“他!”阿寶指著小陶。

在他心底可沒有什麼有難同當的觀念,誰先出手誰就該受罰,最好楊明秉公處理!若是因瞧他不順眼,而有私心,他定要他好看!例如,在他飯裡放些巴豆什麼的,當貼身僕人就是有這個好處,要害主於特別容易。應該先威脅他一番,免得他詢私才對。

“小陶?”楊明冷冷地轉身注視小陶。

“楊少爺——你來評評理!我把未婚妻拱手讓他,讓我打一頓算是便宜他了——”小陶想起這件事就氣,一時也顧不得楊明對阿寶寵愛有加。

這是大夥兒早就知道的事。打楊明一回牧場,就謠傳楊明之所以末娶妻生子,乃因有斷袖之癖,而那物件想當然耳便是阿寶。瞧阿寶本是一介牧童,如今成了他的貼身僕人,實不難想像其間的緣由,難怪最近阿寶愈看愈像女人——

“誰說我要娶玉兒姐妨了?”阿寶不得不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