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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使出同樣掌法,以致二人互相撕下左右臂的衣袖,各中了一掌,退了數步,方才站定。

“誰都不重要,跟前只要殺了那小公主!”那中了麻穴的高天易大叫道。

朱霽月渾然不覺他的命令,只瞪著那仇似海,道:“是誰教你盛家拳的?”

仇似海也以同樣震的眼神望著他,道:“這句話該是我問!”

朱霽月待要再詢問,忽地瞧見仇似海左臂上的齒痕!想起當年孃親混著血水狠咬他手臂一口,告訴他那是親人相認之物,言猶在耳,卻已勿勿過了十八年!原本以為今生再也無望見到親人,哪知……

“你的齒痕——”仇似海也發覺朱霽月右臂上的齒痕,正是先前二人互撕衣袖露出來的。

難道……

二人怔怔相視,一時之間,那回憶盡數褪回……盛家道人屠殺,小弟被藏在床層之中,母親身中數刀而死……盛家長子被砍了一刀,以為死去……

“你……是綺官?”朱霽月沉著聲問,語聲又是顫抖又是期盼。

仇似海激動地點頭。

“我正是盛綺官。當年被藏在床層之中的盛家幼子!你……”

“盛綺月。”一說十八年未曾用過的名字,竟感陌生。

仇似海是他的胞弟?

尋了一十八年,方才找到,他是該心喜的,可……低頭一望那雙手,那是沾了血腥的手……他還配為人兄長嗎7

相較之下。只有自慚形穢。上蒼不該讓他隔了十八年再遇上胞弟。他已是一身罪孽之人,兄弟相認又如何?只會在那記億中抹上一筆不該有的醜惡。

他寧願綺官只記得那以往愛笑的盛綺月……

“你……便是綺月?”仇似海是萬萬沒想到的。見他冷峻的臉上競有幾許抗拒之意,正要詳細再問,忽地屋簷上來一陣冷笑聲——

“盛綺月,你可別忘了盛家血海深仇未報、師父養育之恩未還吧?”隨著女聲方歇,二名平日扮作家丁的綠林好漢一躍屋頂,哪知屋上已然沒半個人影存在,只留陣陣笑聲……還有那驚愕的眾人……

短短一日裡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從那高天易欲殺阿寶,至盛家兄弟相認,事情急轉直下,阿寶早傻在當場!而那楊明不愧是楊家少主,除了初時的微愕,彷彿萬般事皆已料到,就是沒料到仇似海和那姓朱的竟是親生手足!

不過,這也好,既是兄弟,便不會再打阿寶的主意。

正要開口邀他們進廳詳談,家丁忽地來報:“大門外,有一小乞和老人求見少爺與寶小姐。”

“乞兒?老人?”

“那乞兒少年說他姓暢,單名‘善’字。楊家姓還是少爺賞給他的。”

“是咱們在碧雲寺遇見的少年孩子,定是他和劉伯一塊來了。”阿寶喜道。對眼前的事是一知半解,但那少年與她性子相投,也算是除楊府外的一個熟人,自然是歡喜。

楊明微一沉吟,便道:“請他們先至客房休息吧!”

那家丁面有難色,道:“可那老人說定要先謝過少爺的恩澤。”

“也罷。先叫他們到前廳吧!順便吩咐下去,準備幾樣現成的酒菜,他們一路來此,又身無盤,早該餓壞肚子了吧!”

那家丁銜命而去。

“二位,何不先隨我到前廳,再作細談。”楊明道。

綺月怔徵地回過神,瞧了一眼仇似海,再注視阿寶,那眼裡竟有幾許掙扎。

“有什麼可談?殺她是我來此的目的。既然你們已知我是大內高手,又同須多一言,儘管放馬過來便是。”蒼白的臉色與那鮮血似的刀痕形成強烈對比。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殺人不殺人的,我可不要你殺人!”阿寶皺起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