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此事有所不滿?”
“我們小宗小派的。”
李青雲心內已氣憤到極點,但面上反而在笑:“哪裡敢對大宗有半點不滿?”
何天仇點頭道如此便好,拿著雲隱宗的花名冊,看了一遍:“怎麼還有三位地橋境修士沒有到場?”
狗戴勝見李青雲已經氣得不大好說話,連忙湊上來:“這三位都在外地。懷子院院主張貴現在西北駐守。苦舟院院主黃宗裳前幾日傳來訊息,已被宗門臨時徵派,在西南追捕焚燭山叛逆魁木峰。合規院院主顧乃春前幾日被青羊鎮那角魔所傷,現還在昏迷之中。何特使若是不信,可以自行驗證。”
何天仇聽了心道:“黃宗裳和張貴既奉了公差,應有證人作證,顧乃春就在雲隱宗,這便好查了。”
便擺了擺手:“我回頭自會查證。”
說罷,一揮手掏出個灰色布袋,口中喃喃而語,從布袋中飄出一團黑漆漆的霧氣,少許化作一隻黑色三頭怪犬,每個腦袋上又長了兩個鼻子,看得著實滲人。
“去!”
接著,他手指李青雲道了一聲,那三頭霧犬嚎叫一聲,便一蹬腿從足底鑽入了李青雲體內,接著便聽其一聲悶哼,眉頭一皺,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比夜幕還要漆黑的濃霧之中。
堂堂掌門,毫不抵抗地被人用霧魂搜查,只怕雲隱宗自生至今,也未曾有過這般屈辱的時刻。
緊接著,便是各分院的院主,宗內一眾弟子,一個不落地被查了一遍,連昏迷臥床的顧乃春也未曾放過。
那霧犬入體,難免侵蝕肉體和神魂,帶來一陣劇痛。諸位院主修為高深倒也撐得住,通靈境以下弟子,修為越是淺薄,劇痛來得越是猛烈,許多倒在地上抽搐,可見痛的著實厲害。
頃刻間,山門處又倒下一地人手,實在叫人憋屈。
雲隱宗自上到下,哪一個不覺得屈辱至極?但既然掌門都願意為保全大局而忍辱負重,其餘眾人也不敢給宗門再惹麻煩。
待那三頭霧犬查至最後一人,便是方趕回宗內的魏不二。
何天仇已然將雲隱宗弟子對著花名冊查了一圈,卻還是沒有半點收穫,先前的萬分篤定已然不剩多少。
眼瞧常元宗另外兩個地橋境修士滿臉看笑話的神情,心中冷哼一聲,想這些駐外的修士果然參差不齊,十分靠不住。但仍是不肯放棄最後的希望。
揮了揮手,那三頭霧犬猛地鑽入不二體內。
不二隻覺得似有股極其燥熱的氣息,充斥了自己的全部身體,整個人一陣抽搐,好不難受。
接著,那氣息便明目張膽地湧入內海之中。
便在此時,畢蜚額頭上的冰鳳紋身似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藍芒一閃,衝著那燥熱氣息射出一道藍光。
緊跟著,便聽見一聲悽慘之極的尖叫。
何天仇聽得一驚,連忙要將黑犬召回來,但已然晚了。
下一刻,一道極藍之光閃過,那黑犬瞬間化作一團散亂的黑氣,飄散在半空之中,很快消失不見了。
“你找死!”
他心中一陣肉痛,那三頭霧犬得來不易,除了感查修士身上獨有的法力波動之外,還有諸多妙用。
便是用來戰鬥也抵得上通靈境中期的修士,但竟然被這小子一招毀了。
他當即怒吼一聲,地橋境修士的滔天威壓便向不二轟去。
“且慢!”
眼看那威壓欺到不二身上,李青雲一揮袖子,一道法力護罩已然加持不二身上,讓其覺不見半點不適。
接著,向著何天仇和氣道:“何特使,方才搜查本宗弟子,是為了查出真兇,現今仗著自己的修為欺負通靈境的小輩,不大妥當罷?”
何天仇剛想說這小子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