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說過半句話,陳林著重的是張松的才華。所以這時候張松雖然大驚失色,卻對陳林這個唯才是舉的觀點很是認同。
陳林看著張松頗為驚訝的表情,笑了笑,又望了一眼消失在街頭的甘寧,回頭對一名近衛說了一句:“回去要文和先生安排無影盯著那‘錦帆賊’,隨時來報。”近衛低頭應是急忙下樓去,又剩陳林與張松兩人在樓上談天論地哈哈大笑。
當日傍晚,陳林與張松回到吳府,一進門就迎來周倉,只見周倉滿臉不痛快的叫道:“大少爺,就讓某出去一趟吧,入蜀大半個月了某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屁大的府邸。”就像一個被鎖在家裡的小孩子一樣,就差滾地大哭大鬧了,十分惹人笑。為了不受人關注,陳林讓入蜀的人統統不得隨意出吳府,尤其是周倉這樣明顯的人物,所以從進入吳府的那一刻,周倉就沒得出去過,每天都在吳府游來蕩去,可是無聊透了周倉。陳林心中好笑,臉上卻鐵青怒色道:“要是敢出去一步,以後關汝在一間房裡面不得出入。”說罷不理會一臉詛喪的周倉,徑直與張松進府內去。
走了幾步又說道:“要文和還有孝直過來。”不多時,不僅法正賈詡兩人還有回到府上的吳懿也過來了,陳林一看,乾脆命人出去讓高順和法衍也來一趟吧。為了避人耳目,高順這大半個月也就來過一次吳府,此時突然得到陳林的命令,還以為是出現什麼大事了,急衝衝的趕過來。
眾人坐定,陳林環視一週,開口說道:“咱們說一說蜀中的事情吧。”陳林說完,眾人不由望向吳懿和高順,因為這廣漢是由此二人為主的的。吳懿一看,對高順說:“高將軍,汝統管軍事,還是由將軍與主公說吧。”高順一聽,也不含糊,當即站起身來,說道:“月前得主公命令各城每日響午只開一個時辰城門,又就地募兵*練,據斥候回報,主公之計應該是騙過劉州牧大人了,如今州牧大人在成都以北我廣漢之南的沱江淺談排兵數千之後便將大軍移至沱江下游,同時在犍為郡起兵下岷江,沱江與岷江間隔不足兩百五十里,五日可到。劉州牧兩郡齊發,蜀中南部朱提郡壓力倍增,如今江陽一地亦聚兵三萬有餘,準備與劉州牧一戰,賈謙德依然在江州一動不動,三四萬大軍既沒有西襲江陽也沒有北上德陽的意思,令人摸不著賈謙德的意圖。”
劉焉終於動了,大軍南下,好,這就是陳林所要的結果,只要劉焉大軍南下,與任安大軍在江陽大戰,那時候戰事一開,就算劉焉想退也退不了,那時候就是陳林偷襲成都的時候。這時候賈詡聽到高順說賈龍按兵不動在江州,心中不由有點擔憂起來,急忙問吳懿:“吳大人,如今廣漢與巴西兩郡的募兵情況如何?”
吳懿:“自開始募兵至今也有一個月,廣漢三千新兵已經基本裝備完整,只是*練不足,半年之後可一戰;巴西郡杜大人那頭,蔡、楊兩位將軍亦依令行事,已經募得新兵四千,每日*練,短期之內也不可大用,只能做守城之用。”新兵跟降卒不一樣,降卒只要能穩定軍心,轉眼就能投入戰場,可是新兵卻不行,沒有作戰的經驗啊。
陳林見賈詡面色不予,似有凝重,忙問道:“文和,有何不妥?”賈詡搖搖頭:“主公,詡不知,只是想起一年之前賈謙德與任定祖等人的設計。”陳林也頓感嚴重,一年之前賈龍與任安做了一場好戲,幾乎騙過了所有人,要不是劉焉那時候也與張魯做了一場戲,而張魯又意外的被陳林斬殺,還不知那次會發生什麼事呢。賈詡的話很清楚,要是這次賈龍與任安的不合還是計謀的話,那麼上當的就不只是劉焉了,也有可能將陳林也算計在內。陳林剛才還想著在劉焉與任安大戰的時候抽兵偷襲成都呢,要是江州的賈龍趁機北上,那巴西就完了。賈龍敢北上的前提就是他不用防著任安西面的大軍,所以賈詡才會擔憂,擔憂賈龍與任安又是在演戲。
不能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