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之所以是理科,是由於人體結構以及醫療工具包括藥學器械統計學等皆與數學物理化學有重大聯絡,可以說這些學科構成了醫學技術不斷發展的基礎。
解剖學是不是醫學的基礎?是。若沒有數學物理化學等,能造就解剖學嗎?不能。
然而到了臨床上不少醫生忘了這個本。
場內陷入一片安靜。
左晉茂推了推身邊的同伴。
姚致遠能讀出他的眼神裡寫著:她是不是和你有點兒像?
當了醫生後再去努力挖掘物理學數學化學等的醫生是少見,比較“另類”。大多數醫生重新翻讀的課本只會是醫書。
他是個另類,她也是嗎?姚致遠想。
光學在人體結構上的體現,不用多講,第一個大家能想到的肯定是人的眼睛。人的眼睛最特別的地方在哪裡,是光學到了人眼這裡產生獨特的規律了嗎?想也知道不可能。
“人眼最特別的地方在於它聯絡著人的大腦。大腦將人眼蒐集到的資訊進行處理形成結果反饋,指導人的肢體下一步的動作。在人類對機器的研究發展史上,參照人眼和大腦的互動性,想讓機器人的眼睛變成人眼這樣,必然要形成一套新的機器人人眼以及計算機中樞的互動系統。現在及未來在探索的應用型研究計算光學成像技術是其中一種解決問題的設想了。”
舉個例子,學畫畫的把一個平面圓畫成一個三維球體需要畫陰影,利用光學資訊,把是圓或是球的資訊準確傳導給看畫的觀眾。
在腔鏡手術裡頭,運用的光學規律是最原始的,不是畫畫,是如舞臺上打燈,醫生按照燈打出來的畫面自己來判斷。
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讓醫生看清楚手術視野,燈必須打來打去全方位地打。偏偏操作杆在人體內活動受限,燈打出去肯定有無法克服的死角。可以說這個毛病是所有微創手術的通病了,手術機器人一樣有這毛病。
“你意思是,計算光學成像技術是可以做到如畫家畫畫嗎?”
現場的大佬們全是高智商的,很快能從她舉的例子大致理解到這個新技術的利害之處。
燈沒法完全打到位沒關係,燈照不足的地方,計算機以大資料作為基礎,儘可能蒐集更多的殘餘光學資訊進行分析,將照到的畫面進行進一步處理(如曝光度智慧調節)類如畫家畫畫,傳導給醫生更清晰全方位的手術視野。
作為外行人可能看到這會怕:計算機會不會算錯?
要知道臨床上很多盲插的操作如最普通的打針全靠的是個人經驗,可以說比大資料更不靠譜。如磁共振等檢查非直接在人體內拍照,是利用物理學基礎知識計算出來的人體影像。況且一切由醫生做最終把關的,不是交由機器判定。
微創永遠有這個風險在,不想要這種風險只能做傳統手術。然而傳統手術對一些患者來說風險更大無法承受,導致部分患者唯有放棄生命。
懂醫的都知道醫學從來是場豪賭,醫學不是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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