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廉皋在士兵的保護下,衝出一條血路,向營外逃去,賀魯提馬追趕,手撫箭袋,揚弓搭箭,一箭射去,蔡廉皋中箭,在馬上晃了兩晃,還未及落地,銀芒驟閃,賀魯大刀砍下,一隻右臂飛了出去。
“我討厭——穿黑色。”賀魯冷冷道,陌刀一揮又砍了過去,卻被一擁而上計程車兵圍上擋開,那匹載著蔡廉皋的馬一路飛快跑去。
沙山一役,由於衛子君的精密部署,等至敵軍疲累飢餓之時,裡應外合,將敵軍一舉擊破。此次戰役,西突厥軍以少數的七萬人馬,殲敵十五萬,曾經浩浩蕩蕩而來的大昱軍,全軍覆沒,大昱驃騎大將軍蔡廉皋生死不明。
慶功宴上,眾人又把衛子君說成了天神一般。衛子君由著他們誇讚,甚是無奈。峇児恪更是偎在衛子君身旁不肯離去,旁邊的賀魯眼見衛子君看她的溫柔眼神,越看越氣,又是提前離席了。
受不了喧鬧的場面,衛子君也提前回來歇息。拖著疲憊的身軀,趟到床上。終於,結束了,好累。
正要解開身上的外衫,外面傳來哥舒伐的聲音,“可汗,峇児恪求見。”
“唉。”衛子君嘆了一聲,這個女人就不能讓她安生一會兒,幾乎每晚都來,來了又賴著不走,她只有一日拒絕了她的求見,第二日她那張小臉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敗給她了。“叫她進來吧。”
緩緩由榻上坐起,峇児恪已經像只蝴蝶飛了進來,一下子便撲到衛子君懷內,“可汗——”唇也貼上了衛子君的腮,“可汗真是神勇無比,一晚就將敵軍殲滅,峇児恪好崇拜可汗。”
不知為何,衛子君想起了熱依闞,她也是這樣撲進她的懷中,渴望她能給她一點愛。心中一絲痠痛劃過,都是可憐的女人啊。再也不忍心推開那具身體,由著她趴在那裡,由著她的唇在她腮上一開一合地述說她的愛戀。
“可汗,讓峇児恪跟可汗回去吧。”懷中的人,在她臉上吐著熱氣。
良久,衛子君方道:“峇児恪,並非本汗不喜歡你,只是我不想害你,你也應該聽說我的隱疾,我不能給你幸福。”嘆了口氣,“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可汗,您沒試過峇児恪怎麼就知道對峇児恪不行呢?人說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那種病也是會好的,可汗不試試怎麼知道?請可汗試試吧,請可汗愛峇児恪吧。”懷中的人忽然起身,抖索著去解身上衣襟,轉瞬,外袍已經除下。
“峇児恪——”衛子君起身捉住峇児恪的手,“別這樣,峇児恪,你是個好女子,但是別這樣。”
“可汗——”峇児恪的聲音有些嗚咽,伏在衛子君身上,眼圈溢位兩行淚水。
無奈啊,真是無奈,一個女人愛上不該愛的人,愛上無法得到的人,是不是很痛苦呢?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八十四章 止戈
“換藥!”賀魯對著那個悠閒躺於榻上的人,冷著一張臉道。從焉耆回來的一路上,賀魯都冷著一副面孔。
說什麼不喜歡女人,卻又勾搭女人,惹得那個峇児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他都幹了什麼?他對那女子用強了?
衛子君放下手中書冊,由床榻直起身,終於有心情可以看會兒書了,他卻又來大呼小叫。聽聽他這口氣,他可曾把她當做一個可汗?
衛子君緩緩解開衣襟,將內衫的領口拉松,“可以了。”
賀魯緊盯著她緩慢的動作,上前扯住她的領口粗暴地拉下,大片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幾乎連另一側的肩頭都跟著暴露出來。
“賀魯——你——”衛子君氣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怎麼!你看你那動作,露出那麼點小縫,你叫我如何換藥,你這身子還怕人看?”都不知被看過多少遍了。
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