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次覲見皇上,總覺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其實皇上很容易相處的,只是你我常不在中樞。難免會如此了,這些話就算皇上聽到了,他也不會太介意的。”洪承疇一笑道。
“嘿嘿,老洪,你也就是說說而已,剛才在南書房誰緊張成那 樣?”宋獻策譏笑道。
“老宋,你不說我還忘了,居然在皇上面前說我捨不得家中的嬌妻美妾,故意陷害我,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毒呀!”洪承疇老臉一紅。衝著宋獻策要清算道。
“行了,誰讓你這一路上盡給我添亂,搞得我狼狽不堪!”宋獻策一想到,洪承疇這一路上只要商船一登岸補給,他就宋獻策保媒拉縴,洪承疇官場認識的人多,加上各級官員也都想巴結他,因此一路上宋獻策這個本欲低調地人,被一幫子女人折騰的夠嗆。
“老宋,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給你介紹的那些個姑娘雖然出身低賤,哪一個不是知書達禮之輩,別人爭著搶著都娶不到,你倒好。還看不上人家。”洪承疇指著宋獻策大聲道。
宋獻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行了吧,老洪,你們文人就喜歡吃花酒,玩妓女。這我還不知道,還不說你自己像,可勁的拿我當藉口。小心。我回去在嫂子面前告你的狀!”
洪承疇臉色陡然變了。指著宋獻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臭道士,你要是敢告我的叼狀。我,我就……”
“你,你怎麼樣呀?”宋獻策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笑吟吟的望了到了發怒邊緣的洪承疇,雖然他地笑容看起來有些猥瑣,而且非常的難 看。
洪承疇突然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老洪,你笑的這個無恥,你又想害我不成?”宋獻策頓時收住了笑容,警惕的盯著洪承疇。
“既然我這個上司做媒不行,那明兒個我就給皇上上一道奏摺,說你看上了那於家姑娘,兩情相悅,可因為自己的相貌醜陋,不敢前去提親,請皇上他老人家親自給你下一道旨意,撮合你們,怎麼樣?”洪承疇得意洋洋的看著宋獻策道,平常他雖然是軍事主官,可總是在與宋獻策的對抗中處於下風,輸多贏少,吃過不少癟,今天可要扳回一次了。
“老洪,你好毒了,你想害我不成?”宋獻策一聽急了。
“怎麼,還告狀了不?”
“不,不了,你可千萬不要給皇上上摺子。”
“那我現在肚子餓了,聽說北京城裡太白樓的太白醉不錯,可就是這酒太貴……”
“我請,我請就是。”
“那個於家姑娘?”
“我去,我去就是。”宋獻策話一出口,就猛地收住了口,“我 去”的諧音不就是“我娶”嗎?這下被洪承疇給繞進去了。
“這可是你說地,大丈夫一諾千金,哈哈!”洪承疇得意的大聲狂笑。
宋獻策頓時如同被霜大的茄子,蔫了,把柄被洪承疇抓在手裡,他只能屈從於他的淫威之下了。
“怎麼了,老宋,不就是上門提親嘛,有那麼可怕嗎?”洪承疇看著走在自己身後無精打采地宋獻策道。
宋獻策苦笑道:“就我這副尊榮,還不被她父母亂棍給打出來!”
你現在可是朝廷的命官耶,於家不過是普通百姓,雖 醜點,可你有錢有權呀,他家還能把你這做將軍的女婿亂棍打出?”洪承疇道。
“我配不上人家。”宋獻策長嘆一聲道。
“算了,今天不談這事了,反正還要等你回去才行,這於家姑娘我已經讓人給你看著了,在你回去之前,她是不會嫁人地。”洪承疇笑 道。
正說著,兩人已經到達燈火輝煌的太白樓前,只見門前是車水馬 龍,客人進進出出的熱鬧非凡。
“先生,您幾位?”站在門口地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