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抱著憧憬敬仰之情,體會不到情思間別離之苦,除了勸,也只能是再勸。
白綺歌頗有些後悔沒吃下蘇瑾琰給的藥,也許吃了就不會再受迷·藥影響,那麼她便可以隨在易宸璟身側戎馬與共,而不是如棄婦般失魂落魄,等著誰,盼著誰。
一騎煙塵滾滾揚起,似是有人縱馬狂奔而來,看方向,卻不是從戰場來的。
喬二河搭目遙望,片刻後指著遠處驚喜若狂:“蕭將軍!皇子妃,是蕭將軍回來了!”
聽到蕭百善的名字白綺歌才稍有表情,畢竟是她和弟弟的救命恩人,又是易宸璟於數十萬徵軍中最為信賴的部將,不知為什麼,總有些親近依賴之感。快步迎上前,仍舊一身戰甲的蕭百善跳下馬抱了抱拳:“末將蕭百善見過皇子妃——來人,換馬!”
“蕭將軍且慢,”白綺歌揮退一旁士兵向蕭百善搖了搖頭,“蕭將軍重傷在身不可上戰場,再說殿下與梁將軍都披掛上陣,營中連個主心骨都沒有,您再一走,待戰的將士們誰來管控?”
蕭百善的為人眾所周知,若有戰事必定首當其衝,如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還拼命趕回軍中,無非是想追上戰場與敵人拼殺。那天蘇瑾琰下手極狠,連大夫都說蕭百善能撿回條命是上天庇佑,白綺歌哪忍心看幾近不惑之年的副將自尋死路,說什麼也不讓他追去。
“唉,我在靈芸城聽說兩軍即將開戰就馬不停蹄往回跑,結果還是沒趕上。”蕭百善惱火地摔了頭盔,“再早回來些大將軍就不必親自上陣了,哪有首戰就由主將出戰的?讓霍洛河那些蠻人知道了定會以為我軍缺少將才,真是丟了我大遙臉面!”
丟臉事小,丟命事大。然而這話白綺歌不能說,易宸璟不在,遙國徵軍群龍無首,半點影響士氣的話都不可出現。
簡單向蕭百善說明鐵燕陣以及戰況後,經驗豐富的老將很快投入整頓待戰三軍以及鼓舞士氣的工作中,白綺歌則在喬二河的保護下徘徊於大營邊緣——藥性還未徹底消除,想要讓無力的身體儘快恢復就必須多走動多喝水以消除遺症,如果可能,她還是想去易宸璟身邊。
開戰第二天夜裡,終於有易宸璟的訊息傳來。
“陳參軍與梁將軍分率兩路士兵去牽制鐵燕陣燕翅騎兵,大將軍在中路等待一舉攻破的時機,我軍防備得當,目前人員傷亡極少。”傳信兵面帶笑容,看得出對這次交戰獲勝信心滿滿。
“我問你,那鐵燕陣可與我描畫得相同?”白綺歌問道。
“相同,半點兒都不差。”
白綺歌鬆了口氣,她一直擔心破陣式是否管用,現在看來當是無錯的,否則也不會牽制霍洛河汗國這麼久,接下來只等敵方騎兵被徹底牽制進而擊潰後就可以直搗黃龍了,勝利遙遙在望。
傳信兵伏在蕭百善身邊耳語片刻,蕭百善點點頭喝退旁人,傳信兵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衣襟內掏出一樣被粗布包裹的東西交給白綺歌:“這是大將軍給皇子妃的,還有句話讓小的轉達——皇子妃的東西,大將軍有好好收著,等凱旋而歸再還給皇子妃。大將軍還說……”黝黑麵頰忽地顯出羞赧緋紅,年少的傳信兵壓低聲音,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大將軍說,如果皇子妃想他了就倒上一杯酒,等他回來共飲。”
“哪來那麼多杯子?”白綺歌脫口道,話音剛落便反應過來自己的回答不妥,立刻收了聲音悶悶低著頭。
“是啊,哪來那麼多杯子呢?”蕭百善故作抱怨揶揄笑道,“皇子妃時時刻刻都在想大將軍,怕是收了遙國所有杯盞都不夠用,大將軍這次可要醉上三天三夜嘍!”
說錯話被人嘲笑,活該!
白綺歌無話反駁,只好低著頭拆那粗布小包,層層開啟,一樣熟悉的東西展現眼前。
那是易宸璟劍上的紅色劍穗,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