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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中國人眼裡,所有美國人都是很直接的,沒什麼好五十步笑百步了。

“普洛夫先生這麼爽快,那我也就直說來意了您可能不關心華夏的智慧財產權法律圈子,所以這個案子你肯定沒聽說過,我先簡單介紹一下:去年10月份,鄙人的事務所代理了一起反訴蘋果公司侵犯消費者物權支配權的案件。

這起案子目前一審在華夏江南省的金陵市中級人民法院敗訴了,不過我會在兩週內上訴至江南省的高階人民法院嗯,說句題外話,我們華夏的訴訟法體系,跟你們美國差距還是比較大的,我們是兩審終審制,所以省級法院的二審就相當於你們這邊鬧到州上訴法院。

不過,貴國的州上訴法院在具體執行審判工作時是不接受聯邦法院系統的解釋和指示,但中國是單一制國家,我們的省高院在遇到法理分歧需要解釋時,會直接請示最高法院出具回函而我現在這個案子,有充分的把握在二審中爭取到最高院的解釋回函……”

馮見雄先解釋了一番體制的差異,隨後把冗長的案情和盤托出。

一開始,亨利。普洛夫還保持了基本的禮貌和耐心,但是隻聽完前兩分鐘他就有些不耐煩。

幸好,馮見雄對節奏把握得不錯,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可以,他恰到好處地插敘了一段對蘋果公司的法理博弈,把對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居然在中國,也有人針對蘋果公司的ios壟斷問題展開挖掘?還找到了‘侵犯使用者對硬體財產權的支配’這個法理學高度?妙啊!”

亨利。普洛夫一下子就代入了進去。

事實上,對蘋果公司霸道行徑的狙擊,eff基金會早就有在串聯,也進行過一些反撲。

但是,都沒上升到足夠有力的反證高度,屬於零敲碎打。

至於eff基金會為什麼會對蘋果公司不依不饒,外人固然是不得而知了。這裡面谷歌的人有沒有下血本,又或者是基金會本身代表的智慧財產權綠世界利益,是否被蘋果傷害了……那都無法揣測的。

不過毫無疑問,eff基金會是不希望透過“閉環的系統”這種模式來實現反盜版的。

因為閉環系統這種做法,往大了說,或者往正面說,叫“減少了系統風險的複雜度”,但反面來說,也造成了“使用者選擇的不自由”。

站在基金會和律師界的角度,要拼命鼓吹的當然是“不自由”。

這句話是沒問題的。

但,也是與律師界的利益相符合的。

如果,都靠“閉關鎖國”解決盜版問題,那智慧財產權官司起碼少掉一大半。

大家都不惹事了,還打什麼官司?

要知道,美國的律師業產出(這裡是廣義的,也包括掮客和諮詢公司),可是佔到國家gdp總量的將近10%。

在美國,每300個人就要養一個律師。而中國是2萬多人養一個律師兩國的人均律師佔有率,相差了70倍。律師業的gdp佔比,也相差了100多倍。

憑良心說,中國的律師確實是少了,很多利益沒人去規範和維護。但美國的律師,毫無疑問是過多了,以至於這個行業開始裹挾著政治和經濟,往“養賊自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根據很多第三方中立國家(主要是德/法/日)的社會學研究,一個國家如果可以做到大約每三五千人口裡有一個律師,才是最兼顧公正/自由/效率這三項法益的模式。

律師再少的話,司法效率是高了,但是粗製濫造就多了。

律師再多的話,自由公正是容易博弈了,但司法效率過低,而且有過度訴訟、“養賊自重”的風險。

這也是為什麼國內的法理學考試,總是說效率/穩定是第一性的法益訴求,公正和自由都得靠後,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