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俊美中帶著一抹淡然隨性,一種難以言喻的空靈與皎潔。
“花少主,我們兩個人伺候你一個你很爽是嗎?居然動都懶得動一下。把你右邊的爪子給我抬起來,還剩右手這最後一點兒我就拆完了。”唐影逸一邊低頭拆繃帶,一邊囔囔抱怨,完全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已經跟石化了似的對望著。
被唐影逸的話打斷之後,牧雲海先回神過來,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將拆下的繃帶似乎有點慌亂地往旁邊的春凳上隨手一扔,道:“既然你朋友來了,我便不打擾了。看你無事就好。”說完立刻轉身離去。
然而,走到門口卻停住了,呆立片刻,不曾轉身,對著門道:“如若你們不著急離開,你的傷也好了,晚膳可以來前廳用餐,到時我會讓我的徒弟來叫你們。”
又停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麼,接著道:“竹苑地處前往北陰酆的必經之路上,背後就是黃泉路,外面各族都有,魚龍混雜,你們若想出去走走,最好不要跨出結界。”
“為什麼?”唐影逸一聽不能跑出去玩,著急了。
“你們這個戰力,出去怕是送死。”說完就一掌薅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唐影逸蹭的一下追了兩步想罵回去,卻早已找不到人影。轉念一想,幸虧這大冰山遛得快,要不然,他也想不出來回罵的話。畢竟武力值低是硬傷,怨不得別人。
於是悻悻地從門口走回來,看到一臉痴呆原地站立的花陌黎。
“喂?”
“……”
“花少主?”
“……”
“花陌黎?”
“……”
“大哥你中邪了?!大哥你醒醒?!”
“……有點糟糕啊……”花陌黎低著頭,默默道。
“什麼?”唐影逸表示自己沒聽懂。
“……非常糟糕啊……”花陌黎緩緩抬頭,眼睛望向那個挺拔的背影離開的門口,道。
“你他媽的是不是傻了?!”唐影逸怒道。
花陌黎定了定神,之後轉向唐影逸,雙手搭著唐影逸的肩,砸了一下唐影逸的胸口,半開玩笑似的吐出了三個字:
“我、完、了。”
鞠水月在手,弄花衣滿香。
與君初相識,猶似故人歸。
我完了。
回到雙清樓的牧雲海,發現自己額頭竟有一層薄汗。明明只是初春,杏花春雨中,尚是春寒料峭。
雙清樓是牧雲海在竹苑的個人居所,位於竹苑西側,內有臥室、書屋、劍室和密室。
此外,竹苑東側為竹裡館,平日裡是一個閒置別苑,這幾天正是花陌黎在住。北側為北望齋,是弟子們平日修行的地方。南側為藏暉室,是弟子們衣食起居之所。整個竹苑清儉雅緻,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可唯獨滿院的花樹應接不暇,杏花、梨花、海棠、荷花,虞美人、香雪蘭、夕顏、合歡等數不勝數,即使不在花期,依舊綻放著,未曾凋零。
“師父。”雙清樓門前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事!”牧雲海因為出神,竟然沒有聽到腳步聲。猛然被叫,有點受驚,本能的有點怒意。
“……那個……懸鈴花摘回來了……還是按照同樣的方子熬藥給那位受傷的公子嗎?……”門口的聲音顯然是有點被這怒意嚇到。
也難怪被嚇到。牧雲海平日雖然清冷不愛講話,但是很少發火。對徒弟雖然嚴苛,都是有錯直接體罰,罵都懶得罵。可憐了這個小徒弟來的時機不對。
畢竟,尚未撫平的心亂,平生第一次,遇見真好。
可惜牧雲海不這麼想。
不過很快,他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畢竟活了兩千了,一把年齡的老鐵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