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他五哥好了。”
“哎!這才像個樣子!”陸瑞蘭和寧舒眉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一起離開了南山軒。
司徒盈袖站在冰裂紋的紫檀木窗欞前目送她們離去,等看不見她們的背影了,才轉身繞過屋子正中半人高的屏風,來到謝東籬床邊的搖椅上坐下,以手撐頤,靠在搖椅扶手上看著他。
謝東籬剛剛吃完藥,又紮了針,呼吸漸漸平順,臉上浮腫盡去,紅疹雖然還沒有消褪,但是也並沒有如她想的一樣增多。
司徒盈袖倒是不計較這個,她最計較的,是謝東籬的紅疹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爺!五爺!您怎麼樣了?”沒過多久,門外傳來阿順的聲音。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叫阿順進來,道:“你們五爺背上受了嚴重的鞭傷,你幫我看看,那裡的傷口清理乾淨沒有?”
阿順大急,忙撲到謝東籬床邊。掀開袷紗被看了看,發現那繃帶已經被血滲透了,臉色立刻變得很不好看。他回頭,對著司徒盈袖惱道:“司徒大小姐,您先出去一下,小的要給五爺換身衣衫。”
司徒盈袖站著不動,笑著道:“他的衣衫在哪裡?我去幫你拿過來。”
阿順指了指牆角的箱籠,“在那邊的櫃子裡。”
司徒盈袖走過去,揀了一身非常輕軟的天青色薄綢中衣。給阿順捧了過來,自己走到屏風後面站定,一邊聽著屏風裡面的動靜。一邊問阿順:“阿順,你們五爺一般都是誰伺候的?”
“丫鬟婆子啊,當然還有我阿順。”阿順掀開被子,將謝東籬背上的繃帶解了下來。再解下來已經汗溼的中衣。拿巾子給謝東籬擦了擦背上的汗,又給他換上司徒盈袖拿過來的中衣。
阿順的動作很快,馬上就給謝東籬換好了。
司徒盈袖聽見阿順出來,悄悄叫住他,問道:“阿順,你們五爺是什麼開始有這個出紅疹的毛病的?都有多久了?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阿順實在忍不住,瞪著司徒盈袖道:“司徒大小姐,您什麼意思啊?我們五爺從小沒有這個毛病的。第一次出紅疹,還是兩年前從外頭遊歷回來之後!那次您也在這這裡!”
“哦?是哪一次?我好像記不清了。”司徒盈袖心裡砰砰直跳。繼續套問阿順的話。
“就是你們來謝我們五爺送小黑的時候啊!哦,它現在不叫小黑了,叫小喵。”阿順白了司徒盈袖一眼。
雖然知道司徒盈袖是他未來的主母,阿順還是看她不順眼。
司徒盈袖心裡頓時有了隱隱的猜想。
“哦,是那一次啊,我想起來了。後來我還給你們五爺送了方子過來了。”司徒盈袖慢條斯理地說道,在屋裡慢慢走動,隨便看著,又道:“那你們五爺要是生病了,能有人貼身服侍他嗎?比如給他喂藥、換衣、盥洗?”
“當然有了。生病了自己不方便動彈,沒人伺候怎麼行?——司徒大小姐,您問這些幹嘛?難道還擔心我們沒人伺候五爺?”阿順瞪著眼睛,很是不滿司徒盈袖的問話。
“那被別人伺候,總免不了碰觸到他的身子,他……不會因此起紅疹嗎?”司徒盈袖終於忍不住,將這個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怎麼會?!”阿順又翻了個白眼,“那還能活嗎?被人碰一下就起紅疹!——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種病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厲害起來,是要人的命的!”司徒盈袖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要問清楚,免得以後出了事,不知道該如何料理。”
阿順這才心裡好受些,抱著謝東籬換下來的中衣,道:“那您坐著,小的去把這些衣衫繃帶拿到浣衣房去。”
司徒盈袖側過身子,讓阿順走了出去。
她自己走回謝東籬的床邊,沒有坐回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