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剛才跟暗香說,問她想不想跟我回東元國。只要她跟我回去,我還是認她做女兒,嫡女,求我父皇封她為郡主,等我以後能登上大位,就封她做公主!”
夏凡心裡好笑,他明知元健仁這輩子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但是看見對方給他和暗香畫餅,也沒有揭穿他,況且他心裡也有打算,並不想讓暗香去東元國。
他答應過張氏,這輩子要好好照顧暗香,張氏當初沒有得到的名利和地位,他都要讓暗香得到。
去元健仁那裡有什麼好?
元健仁這種人有什麼信譽可言?
他早看出來了,元健仁最在乎的是他自己,別的所有人都要靠邊站。
但是他也沒有一口就回絕他,只是點了點頭,道:“暗香還小,讓她在我身邊多過幾年舒心日子吧。等日後她長大再說吧。”
元健仁也沒有強求,跟著應了,道:“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這輩子必會好好待她,她永遠是我女兒,比我親生女兒還要親的女兒。”
夏凡想到元健仁的親生女兒和兒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元親王,不是我說您,您還是趕快回東元國吧。您要還不回去,這皇位,就沒您的份了。”
元健仁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今兒就使人送您回去,您回去就知道了。”說著,夏凡起身,叫了兩個人過來,似笑非笑地道:“好了,送元親王去陣前。”
“是!”兩個錦衣衛男子大聲應道,命人給元健仁穿上衣裳,帶了出去。
……
這邊謝東籬和盈袖回到東元國的大興城裡,並沒有驚動旁人。
盈袖看謝東籬臉色已經恢復了,才心有餘悸地問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謝東籬搖了搖頭,道:“還好,那夏凡有些古怪,我暫時不能跟他直接交手。”
盈袖明白過來,忙道:“他確實有古怪。我跟他對掌的時候,用了全力,師父教的心法運轉到最高層,但是他的雙掌掌心突然燙得厲害,我差一點就扛不住了。”
謝東籬知道正是他教盈袖的心法露了餡……
他躊躇半晌,對盈袖道:“以後你要避免不跟夏凡直接交手。他的功夫古怪,在我想到剋制他的法子之前,我們不能再跟他短兵相接。”
盈袖大驚,“師父,這個世上居然有您奈何不了的人?!”
謝東籬白了她一眼,“什麼叫有我奈何不了的人?在你心裡,我難道是無所不能?”
盈袖重重點頭,正色說道:“當然。”
謝東籬看了她一會兒,微微笑了,“你沒有說錯,我確實是無所不能,特別在你面前……”
盈袖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眼底的戲謔之色十分明顯,明白自己又被他戲弄了,撲著打了過去,嗔道:“人家跟你說正經!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打趣人家!”
“我哪有打趣你?”謝東籬也一本正經地道,“我明明是在調|戲你,你如何說我是打趣?”
盈袖:“!!!”
見盈袖臉色都變了,謝東籬才笑著放軟了聲調,摸摸她的面頰,“好了,跟你說笑呢,別繃著臉了,再板臉就不美了哈……”
盈袖噗嗤一聲又笑了,抱著他的胳膊坐下,“你這個樣子,當初是怎麼給我做師父的?當初我可怕你怕得緊呢!”
謝東籬暗道,當初我也憋得很辛苦呢……
兩人說笑一陣,盈袖想起了被夏凡和凡春運中途截走的元健仁,道:“對了,我爹怎麼辦?要不要去北齊國問一聲?”
“當然不行。如果去了,夏凡馬上會想到昨夜的事跟我們有關。”謝東籬一口回絕,“靜觀其變吧。他們將你爹截走,肯定是有所圖的。”
謝東籬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