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捂著胸口,再次站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道:“你要還生氣,就再打我幾下。”
“打你做什麼?反正你謝副相英勇無敵,把人家玩弄於掌心之上,誰能鬥得過你?”盈袖一邊說,一邊眼圈都紅了。
謝東籬知道這一次誤會是大了些,他抿了抿唇,湊到盈袖面前,“我先前真不知道那幕後之人逼你悔婚,所以才沒有跟你說。若是我早知道……”
“你還騙我!你難道不是早知道?”盈袖憤憤不平,握著拳。埋頭再次繞開謝東籬往臺階上走,“那人跟你淵源可不淺呢!師父師父的,叫得不知多親熱!”
謝東籬:“……”原來是醋上了……
他鬆了一口氣。又覺得隱隱的歡喜,笑著拉住盈袖的衣袖,將她帶回來,“原來是氣這個……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有一個徒弟,別人休想佔我便宜。——我的便宜只給你一個人佔。”
“去!”盈袖被他逗笑了,抹了抹眼淚,“誰佔你便宜了!明明是你佔我便宜!”
“好好好。是我佔你便宜。我的便宜也給你佔,行了吧?”謝東籬拉住她的手,和她面對面站著。看著她臉上淚中帶笑,很想抬手給她拭淚,但是看看自己戴著的特製手套,他在心裡微微嘆氣。
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解決這個紅疹問題。
不然每一次都要老天爺打盹的時候才能碰她。他真是恨不得把老天都剁了……
盈袖的性子和順,本來也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生了一回氣,又揍了謝東籬幾下,已經消氣了,她拍拍謝東籬胸口,“行了,你回去吧。以後再耍我玩。我可不依的。”
“不敢不敢。”謝東籬只差打躬作揖了,又問她:“不生氣了吧?”
盈袖搖了搖頭。
“那就好。”謝東籬只想抹汗。簡直比他面對千軍萬馬、在朝廷上舌戰群雄還累,“以後要不高興了,一定不要躲著一個人生氣,那多傻?我又看不見。”謝東籬抱了抱她,“要生氣,也要在我面前生氣,不然豈不是白生氣了?划不來。”
“在你面前生氣有什麼用?”盈袖橫了他一眼,“看見你更生氣!”
“在我面前生氣,我會心疼。”謝東籬溫柔擁她入懷,“對不相干的人生氣,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白生氣了。而在乎你的人,捨不得你生氣。所以咱出氣,也要找準了地兒再出,別把自己氣壞了。”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矛盾擴大化,一定要在兩人分開之前解決,不然過一晚上,小問題都發酵成大問題了。
盈袖點點頭,“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你忘了我都會記得,你還不信我的本事?”謝東籬好笑,擁著她往臺階上走,“好了,回去睡吧。兩天後我來娶你。”
盈袖情不自禁笑了,“嗯。”她溫柔地說,目送謝東籬離去。
……
過了兩天,元應藍躺在齊王府自己的院子裡,等著皇后齊雪筠派人過來送她去北齊國。
她將唯一的一顆解藥給元應佳吃了,自己抱了必死的決心,用了最後的秘術續了一月性命,千方百計說服皇后齊雪筠送她去北齊國,只為了完成自己沒有做完的事。
元應佳過來看她,在門口問道:“妹妹,我能不能進來?”
元應藍忙放下帳簾,將自己嚴嚴實實擋起來,“哥哥,進來吧。”
她的聲音粗噶沙啞,像是非常蒼老的樣子。
元應佳走了進來,看著元應藍低垂的帳簾,目露痛苦之色,“妹妹,你的病好些了嗎?”
元應藍強笑道:“哥哥,我好多了,今天就要遠行去北齊國皇舅爺那裡養病,哥哥你保重。”
元應佳悶悶地道:“一定要去嗎?”
“嗯,一定要去。”元應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