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深深的思考,實際上也算不上特別深。 冰凌寒在想,如果剛剛在阿阮刀下的是他,他會不會死去呢? 呆有呆的好處,他的思維,只限於此了。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阿阮怎麼會拿刀砍他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換一個人的話,說不定會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來了!”冰凌寒端起血,跟上了小阿阮。 小阿阮將大鵝放進盆裡,倒滿熱水,然後把刀當做鏟子,攪拌了一下。 再然後她又將鵝血中加入了適量的鹽和水,同樣攪拌了一下放進廚房裡。 這殺鵝的熟練度,一看就是滿級的。 “阿寒,來幫我拔大鵝的毛。”小阿阮招了招手。 冰凌寒在阿阮的指揮下,將大鵝處理的一毛不剩。 不知道是不是白酒的作用,拔毛的過程很輕鬆。 接下來,到了小阿阮最興奮的時刻。 這個家中,除了母親,沒人能完整地觀看全程。 小阿阮拿起鋒利的菜刀,輕輕劃開了大鵝的腹部,五臟六腑一下子就暴露在冰凌寒的眼中。 “這個是心臟,主要作用是推動血液流動,同時也能參與生物的內分泌。” 說著,小阿阮將大鵝的心臟割了下來。 “這個是肝臟,作用是。。。這個是脾臟,作用是。。。” 小阿阮每介紹一個器官的作用,就會手起刀落地割掉它。 “這個是鵝腸。作用是。。。”小阿阮拉住鵝腸的一頭,然後將其一整個慢慢的拽出來。 怎麼說呢,一般人看了,極其容易引起不適。 就這樣,小阿阮將大鵝有條不紊地解剖完畢。 小阿阮講的各種器官功能,冰凌寒聽完就忘了。 他學東西快,指的的是那些簡單的,他感興趣的。 這些複雜的知識,他聽著就有些迷糊的感覺。 割完器官,小阿阮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她憑藉一把菜刀,沿著骨縫,將大鵝的頭骨,頸椎骨,脊骨,尾骨,腿骨一一拆掉。 庖丁解牛也不過如此了吧! 當然,因為沒有專業的工具,骨縫中多少都殘留著一些肉。 等全部忙完,大鵝被拆成了一根根骨頭,一塊塊肉,一個個器官,它們整齊的擺放在案桌上。 這鵝殺的,簡直就是視覺的盛宴。 小阿阮用洗手液洗手,洗了好幾遍,才將血肉的腥味洗掉。 “嘻嘻,沒有被嚇到吧?阿寒!”小阿阮展現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剛剛眼睛不眨地解剖了一整隻鵝。 冰凌寒搖搖頭,他怎麼可能被這種事情嚇到,只是第一次看,心中有些不適。 “阿阮,你為什麼喜歡這樣呢?”冰凌寒問出心中的疑惑。 “因為呀,這樣能讓我更加真實地感受到生命。個體,系統,器官,組織,能清晰地展現在我眼前。” 小阿阮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成熟,如同一個資深的學者。 “告訴阿寒一個秘密,比起這些,我更喜歡觀察微生物的痕跡,比如黏菌吞噬物體的速率,細胞分裂的過程。 這些都需要藉助儀器才能做到,可我不想經常去打擾母親工作,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解剖大鵝了。” 實驗室的儀器,那些研究科員幾乎每天都在使用,阿阮很少能用到。 梅博士又很忙,在研究所也不能一直關注著小阿阮。 在家時,小阿阮喜歡和外婆一起去聽戲,唱戲。 最近,外婆又開始教她彈琵琶,小阿阮的生活過的很充實。 因此沒有小夥伴和她一起玩,影響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但是,能有一個陪伴自己的夥伴更好,不是嗎?所以小阿阮十分地珍惜兩人的友誼。 “阿阮的愛好真奇特。”冰凌寒如此評價道,因為他不知道小阿阮說的那些微觀生物是什麼。 “當然,長大後,我要和母親一樣,成為一名科學家,研究生命,創造生命。”小阿阮的眼神中帶著憧憬。 “我相信,阿阮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冰凌寒祝福道。 “謝謝啦,阿寒,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創造生命。”小阿阮牽起冰凌寒的手甜甜一笑。 冰凌寒猶豫著開口道,“可是,我連研究生命都不會,更不會創造生命。” “沒關係的,阿寒不是相信我到時候會成為偉大的科學家嗎?到時候我親自教你怎麼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