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彷彿,那些箭矢都像是長了眼似的,完全避開了張定邊。
水手們彷彿也受到了感染,他們全部站在甲板上,毫不顧忌那些飛來的箭矢,哪怕就是有人中箭倒下,也沒有人害怕。
一個溼淋淋的身體,被拉了上來。
“太師大人,陳將軍呢?”張定邊看到這個落湯雞一樣的人,認識他是當朝太師鄒普勝,也是現在官職最高的人。
“陳將軍,在船隻落水之前就已經跳到水裡了,剛剛我也在尋找,也沒有發現他。”鄒普勝說道。
認定了陳友諒為主公,誰知,這第一次出征,陳友諒就失蹤了,鄒普勝也是很著急,他水性不錯,四處尋找,還是沒有找到,正好,張定邊的戰船到來,將他救了上來。
正說著,又一個少年被救了上來。
兩人一看,頓時,有種悲喜交加的感覺。
“善兒,還好你安然無恙。”張定邊說道。
剛剛上來的,就是陳友諒的大兒子,陳善兒。
“爹爹,爹爹他在哪裡?”陳善兒問道。陳友諒從小生活在水上,熟習水性,而他的兒子,也是如此,雖然年幼,水性很好,但是,四處尋找,就是沒有找到陳友諒。
望了望四周,鄒普勝說道:“張將軍,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收攏我們這支船隊,有了軍隊,我們才有爭霸天下的基礎,要是沒有這支軍隊,恐怕,我們以後就無法翻身了。”
鄒普勝擔心得很有道理,因為,這次出動,幾乎將天完所有的軍隊都調動出來了,要是這最後的水軍也全部損失掉了的話,恐怕,以後就無法重整旗鼓了。
但是,這樣說,豈不是說要放棄搜尋陳將軍?這怎麼可以?張定邊撐著站起來,望著四周,到處都是漁船,船上的那些人,正在試圖跳上他們的戰船,這種作戰,是他們最熟悉的,而且,對方船小,沒有任何優勢。
但是,現在的結果,卻是己方處於劣勢,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抵抗,就這樣,船隻居然被他們霸佔了兩艘。
如果不組織起軍隊,有計劃地出逃的話,恐怕,真的要把這支水軍,這麼窩囊地葬送在這裡了。
“報告,後面的江面上,出現大批船隻,都是車船!”
聽到這個報告,張定邊心中更是一沉,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後面的太湖水師追來了。
太湖水師,簡直就是他們的剋星,當初就是打不過這支水師,所以他們才決定回漢陽的,現在,又損失了十幾條大戰船,就更無法和對方抵抗了。
張定邊不想放棄陳友諒,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即使是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相反,還會讓己方這部隊,全部損失在這裡。
“傳令,立刻逆流而上,全軍衝鋒,回漢陽。”
其實,現在那些漁船,已經在他們周圍,漁船幾乎都是帆船,而他們的船隻是划槳的戰船,他們只需要划槳,逆流而上,就能把這些漁船全部甩開。
下游出現了太湖水師,因此,向下遊走,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
水兵們知道,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這一瞬間,他們又再次爆發了自己的力量,兩側的船槳在不停地整齊地划動著,船隻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從那些漁船的纏繞中,解脫了出來。
城頭的常遇春,對自己的這次阻擊,不是很滿意,關鍵的問題,就是他這次來的,都是騎兵啊,要是在陸地上,這些軍隊,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可惜了,自己連對方一半都沒有消滅了,就得眼睜睜地看著太湖水師立功,而自己,卻只能留在這裡看熱鬧。
江面上,那些車船越來越近,可惜,由於天完水軍跑得太快,一直都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