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開他們。”妥歡帖木兒喊道,剛剛說完這話,就感覺到不妙,什麼?潰兵?他們不是應該在城頭守城的嗎?哪裡來的潰兵?除非是城破了!想到這裡,他立刻撩開了簾子。
外面,潰兵如潮。
穿著朝廷發的軍服,手中,卻幾乎沒有武器,他們一窩蜂地亂跑著,中間還夾雜著本來應該在城頭上的那些官員。
“怎麼回事?他們是從哪裡來的?立刻讓他們回到自己的防守的陣地去!”妥歡帖木兒喊道。
但是,妥歡帖木兒說完,就已經發現了不妙,不僅僅是那些官員,那些士兵在逃跑,就是連守護在他身邊的衛隊,似乎都有人開始溜掉了。
妥歡帖木兒知道兵敗如山倒的道理,但是現在,己方還沒有開始打呢,血淋淋的城頭的攻奪戰還沒有開始,這就敗了嗎?
妥歡帖木兒根本就不信,他只以為是這些士兵們直接就當了潰兵一般。
“鼎住,你給我站住!”妥歡帖木兒突然大喝一聲,他已經看到了,在逃跑的人群中,夾雜著的,居然有一個大官,大元朝的平章鼎住。
連鼎住都要逃跑了,妥歡帖木兒怎麼能不憤怒。
但是,他說的話,好像沒有用,那鼎住根本就在裝糊塗。
“你再不停下來,我將你的全家都殺了!”妥歡帖木兒終於祭出了自己的殺招。
所有官員的家人,都在皇宮內待著呢,誰要是當了逃兵,家人都得被砍,這是他很靈驗的一招。
果然,妥歡帖木兒這麼說,那鼎住終於停了下來,在人流之中,妥歡帖木兒的衛隊長一拉,將鼎住拉了出來,拉到了妥歡帖木兒的面前。
“微臣參見皇上。”鼎住說道。
“怎麼回事?”妥歡帖木兒沒時間跟他廢話,上來直入主題。
“啟稟皇上,上都的西面,已經被明軍攻下來了,現在,明軍的騎兵,正在從西面殺進來,趕緊逃吧,再不逃,被明軍殺進來,誰都活不下去啊!”鼎住說道。
“你說謊!明軍怎麼會這麼快將城頭拿下來!”妥歡帖木兒絕對不相信。
“明軍火器犀利,兩輪火器下來,城牆就塌了,明軍根本就沒有攻城,他們的騎兵,直接就從坍塌之處,衝進城來了。”鼎住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
誰能想到,明軍的攻城,居然是如此的方式?開始的時候,他們也見到了對方火器的兇猛,但是,沒有想到,那些碗口銃,如此精確,又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厚實的城牆,居然擋不住那碗口銃的轟擊!
城牆在塌之前,城頭上的守軍,就都紛紛而逃,誰願意去送死?這個時候,自己家人怎麼樣,都放到了一邊,還是先顧自己再說。
等到城牆塌了,明軍衝了進來,守軍更是大驚,這個時候,連督戰隊都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們逃跑了,既然明軍是從西面攻上來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要穿過上都城,從東面逃走,正好從皇宮緊鄰的街道上透過。
而西面的城牆上,官員最多,鼎住也在其中,結果,剛好跟皇上不期而遇。
鼎住很著急,皇上還在猶豫什麼?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皇上,趕緊撤退吧!”鼎住又勸說道。
“啊…”話語剛落,鼎住眼前一陣亮光,胸前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經插了一柄長劍。
“皇上…”鼎住不相信地看著妥歡帖木兒,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要殺他,而且,皇上還親自拔出劍來,親自將他殺了。
看著緩緩倒下的鼎住,妥歡帖木兒眼神似乎能殺人一樣,目光格外冷酷。
“立刻到前面去,堵住潰兵,讓他們到城頭再戰,就說朕,會跟他們一同上城頭。”妥歡帖木兒說道。
妥歡帖木兒是絕對